于是接下来几天訾鸣他们直接在军营里住下了,好好体验了一把海军将士的生活,同时也跟柴建树几人比斗了几场,别说,柴建树他们确实不若,两方人马打得不相上下,訾鸣差点把自己出京的目的给忘了。
直到唐宁买的那些东西陆陆续续送到岭南他才赶紧收回注意力。
此时已经入了秋,只是海岛气候特别,他们很难察觉这种变化罢了,这时工房那边传来消息,第一艘远航船已经可以试水。
这对唐宁来说无异于是天大的好消息,她赶紧将手中的活暂时放下,带着曾攀几人亲自参与试水,事实上一摸到船的时候旺财已经对这艘远航船做了鉴定,技术赶超这个世界的造船水平,从这边到吕宋岛完全不是问题。
不过她并未将这些话告诉其他人,而是默默试水了十来天,确定船真的没问题才正式宣布启程。
訾鸣等人都懵了,皇帝只让他们跟着平南候,按照平南候的命令行事,从未交待他们的具体任务是什么,现在他们才意识到这可能才是他们来潮州的主要目的,只是启程又是前往何处?
因为心中疑惑太深,他看向曾攀,结果曾攀也是一无所知。
直到唐宁命海军将士把她买的那些东西搬上远航船,訾鸣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。
唐宁却卖了个关子,“等到了你们就明白了。”
远航船启航的时候悄咪咪的,十分低调,只有唐宁一些亲信知道她带着夫君出远门了。
夜色涌动,海上只有阵阵浪涛声传来,訾鸣等人之前并未在海上长时间航行,发现远航船一路南下,直至看不见大齐的陆地才意识到问题大发了。
一行人神色慌张地跑到掌舵室,瞪大眼睛质问,“平南候,我们现在已经看不到任何陆地了,四周茫茫全是大海,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吧!”
唐宁跑到甲板上,看着碧海蓝天心情极好,回头朝他们明媚一笑,大声说道:“带你们挖金矿去!”
众人只当唐宁在耍他们,气得全都沉着脸,又无可奈何,总不能这会儿强迫他们返航吧!
就这样,憋着一口气的訾鸣等人成天吊着一张脸跟奔丧似的,茫茫大海看久了甚至会出现视线模糊的情况,他们的心情也越来越糟糕。
就在訾鸣等人快要忍不住跟唐宁摊牌的时候,终于有人高呼道:“你们看,那是什么地方?”
曾攀和訾鸣几人全都冲到甲板上,看着远处那片望不到边际的陆地瞳孔开始地震。
“那是什么地方.”訾鸣喃喃道,可以肯定的是那里绝对不是大齐。
曾攀一脸严肃,道:“问问平南候就知道了,她带我们来的。”
“平南候在掌舵室,不许我们进去。”訾鸣身边的兄弟弱弱地说道。
曾攀一噎,无语道:“不能找平南候还不能找定北侯吗?他们夫妻俩成天黏在一块儿,肯定知道。”
訾鸣果断转身,却发现定北侯秋景明就默默地站在他们身后。
秋景明一点也没被抓包的尴尬,只淡淡地看着他们,默默走到栏杆边上,望着越来越近的那片陆地,沉吟道:“阿宁说那里叫吕宋,是一片跟大齐完全不一样的陆地,吕宋的百姓还过着比较原始的生活,衣不蔽体,更无铁质炊具,不过那里的人很热情。”
訾鸣听得脸都绿了,“我们去那种地方做什么?难道就因为他们热情?”
秋景明忍住笑意,耸肩道:“我也不知道,阿宁也是听皇上的吩咐做事,具体上面有什么你们可以自己看。”
訾鸣想到唐宁从西京到江南买的那些东西,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,他家主子想要乐善好施也不用让他们跑这么远,做了好事谁知道?
就连曾攀也跟訾鸣差不多想法,二人对视了一眼,瞬间沉默了。
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自然是转移注意力。
很快又有人欢呼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