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攀直言道:“所以我最不喜欢那些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的文官!”
秋景明眼观鼻鼻观心,十分自觉的保持沉默。
曾攀补充一句,“当然,不是说秋先生,秋先生可是有真才实学的。”
他现在对秋景明那叫一个心服口服,有本事不说还低调,也没那些攀龙附凤的心思,若非宁承允一直挽留,他真就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。
秋景明嘴角狠狠抽了抽,什么话都让你说了,他还能说什么。
宁承允回头看向秋景明,询问道:“你可有跟唐统领联系?”
秋景明老实颔首,“之前飞鸽传书说了一些,当时我家夫人奉您的命令驻守江南,您也知道她是个闲不住的,单纯守着江南不现实,当时她曾提过要为江南百姓做点什么,您也知道我们曾经在苏州安洪县住过一段时间。
经历过水患就会知道那里的百姓日子过得有多苦,当时我们只是平头百姓,也做不了什么,只能自己捣鼓水车尽量想法子与天灾对抗。
然而个人的力量还是太渺小,我们许多努力只是徒劳,这次我猜我家夫人应该会在江南大兴土木,缓解江南水患。”
“哦?唐统领还有这等本事?”宁承允眼中惊喜连连。
秋景明苦笑道:“在下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本事,只知道她没公子要钱要人,既然她想折腾,就由着她去了,实在不行,她也会知难而退。”
“这点倒是!”宁承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道:“既然唐统领心怀百姓,本公子也不能坐视不理,晚些时候就给她拨些银钱,助她一臂之力。”
秋景明看宁承允心情大好,也跟着勾起嘴角,自个儿媳妇辛苦,他又帮不上什么忙,替她美言几句,要点好处还是可以的。
远在江南的唐宁压根不知道秋景明为她做了这么多,她现在天天骑着马,四个州府挨个跑,坐船实地探查每条河流,再跟当地百姓仔细询问,彻底做到心中有数才敢命士兵挖河渠修堤坝,植树防风等等。
到了冬初,被唐宁赶鸭子上架追种的晚季粮食终于迎来了大丰收,百姓的眼中总算重新燃起希望。
唐宁走在街上,听着大家的欢声笑语心情也舒坦,偶有遇上那些可怜的穷苦孩子食不果腹衣不蔽体,就让人过去了解底细,随后送到孤儿收容所,孤苦无依的老人则全部接到养老院,还能动的就在养老院里做活,挣钱养活自己,吃的住的也要好一些。
没有能力的也能有房子住,有粮食裹腹,只是条件不好罢了。
这也是没办法,江南几经重创,现在还在恢复之中,没了以往的富庶,唐宁还能保住那些老人一条命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她一直惦记着朝廷能在多拨点银子过来。
与此同时,秋景明用了几个月总算把皇宫的隐患彻底排除,该修缮的地方修缮,该重建的地方重建,各个大殿的布置摆设也全都换成新的。
宁承允让秋景明选了个良辰吉日进行登基大典,同时宣布国号年号。
这可是当下最重大的事,为了登基大典顺利进行,所有人都在忙活,唐宁知道这个时候指望朝廷拨款不现实,不仅如此,她还得想办法进贡,真的能让人想到头秃。
唐宁烦躁地把柴建树和罗大海喊过来,盯着二人面无表情地问道:“新皇登基,我们这边进贡个啥,你们想个章程出来。”
柴建树和罗大海对视了一眼,苦哈哈地就要给唐宁跪下,“统领大人,您就饶了我们吧!带兵打战我们肯定没问题,这种费脑子的事情我们真的想不来啊!”
唐宁愤怒地拍了拍桌案,道:“养兵千日用兵一时,记着你们一个是总兵一个是副将,连这点小事都没辙,我还怎么放心让你们挑大梁!”
二人瞬间一脸严肃地绷直了身子。
柴建树心下打鼓,偷偷看了眼唐宁,硬着头皮说道:“统领大人,不是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