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她穿越过来就没洗过头,原身也不知道最后一次洗头是什么时候,唐宁感觉这头皮都能抠出好几层泥垢了,更让她奔溃的是头发还打结,要不是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头发不能随意修剪,她真想弄一个利落的短发。
折腾了许久,前后接了五竹筒泉水才将这一头长发洗干净,顺便把她花猫一样的脏脸用力搓几遍,身上的脏衣服也湿了,唐宁直接脱下来,一样用皂荚将身体打上一些泡沫,再反复搓上几遍,差不多赶紧了才停下来。
等她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大家都惊呆了。
李氏惊呼道:“这是找到水了?还洗头洗澡了?”
“是河还是溪?”江氏也激动了。
唐宁摇摇头,咧嘴一笑,“都不是,是一个小山泉,泉眼小得可怜,我洗了半天才洗干净,这边还装了一竹筒的水回来,一会儿烧开了再装回去。”
大家一听是山泉,哪里还坐得住,一个个催促着唐宁带他们去接水。
魏大志和唐俊生也打算洗个澡,刚刚拼杀的时候两人身上都挂彩了,也是一身血污,只不过没有唐宁严重罢了。
就这样,男人女人轮着到泉眼那边洗澡接水,硬是折腾到晌午过了才结束。
此时篝火边上架着一根根树枝,上面全是大家换洗晾晒的衣裳,锅里煮着热腾腾的杂粮粥,还有唐宁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一根骨头和几颗鸡蛋,硬是把大家肚子里的馋虫都给勾出来了,只不过没人急着去吃东西,都在帮着杜春月正理草药。
“伯娘,婶子,这些草药我已经成了三份,都是治疗外伤的,你们先给叔伯用上,至于那个人......”杜春月转头,却对上一双挣得圆溜的眼睛,吓得又差点叫出来。
“他他他......他醒了!”
此话一出,众人齐齐围过来,不善地盯着地上虚弱的人。
“饿,饿......”
“孩子他爹,他说啥了?”李氏疑惑地看向魏大志。
魏大志摇摇头,他没听清楚。
倒是唐宁盛了一碗兑了凉开水的粥过来,“他说饿了,把这个给他喂下去就行。”
魏大志和唐老二交换了一下眼神,道:“咱们上!”
这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对那人干啥呢!
看两人那粗鲁的动作,唐宁是真的担心这人被弄死了,好在他命不该绝,被魏大志和唐老二这般对待也没咋地,闻着鼻尖的香味本能地张开嘴,竟然三两下就把一碗没啥东西的汤粥喝光了。
下一刻,这人又继续昏死过去。
魏大志一惊,和唐老二对视了一眼,往那人鼻子探了探,这才松了口气,“还好,没死呢!”
“没死就没我们啥事了。”唐老二这么一说,起身直接离开。
那边正在给唐俊生上药的江氏却忍不住抽泣了起来,“那几个混账是真的下狠手,你这伤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,当家的,要不咱们去看看大夫?”
草药与伤口接触后的辛辣令唐俊生疼得脸都变形了,龇牙咧嘴地摇摇头,“看什么大夫,就是小伤而已。”
“这还小伤!一整片,全红了,还有几个地方见血了!”江氏说着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李氏一直背着他们,听到这些话也不淡定,赶紧揪着魏大志到另一边上药。
于是,营地里只剩下两个女人的哭声和叫骂,你一言我一语,其他人又怕又担心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等唐俊生和魏大志上完药,唐宁才道:“娘,魏伯伯,这次你们两个伤得最重,我大哥也挂彩了,要不我们在这里多休息一天,你们好好养养,咱们明天晚上再启程,正好我也抽空出去打听一下消息。”
魏大志本来是想反对,听到最后一句,顿时沉默了。
唐俊生自然不会反对自个儿女儿,于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