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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醒来的时候,是纳兰馥守在床边的。
回忆萧瑾曾说过太后的过往,纳兰馥也觉得她只是一个可怜人而已。
虽说萧瑾和萧逸以及萧灵澈都得喊她一声母后,可是她自己却不曾真正地生下属于自己的孩子。
但是,当初却为了这几个孩子操过心,受过罪。
“太后,您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?”
太后闻言摇头:“年纪大了,不中用了。”
纳兰馥知道,太后这样说并不不是觉得自己的身子不好,所以才病倒了。而是因为活了这么大的岁数,竟然还能让人有可趁之机,这才是让她最为憋屈的。
“太后严重了,智者千虑必有一失,您又何必因为自己偶尔的失察而懊恼。”
太后讶异地看向了纳兰馥,就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。
不过想起萧瑾将她宝贝成那个样子,想来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。
“你倒是想的通透,还生了一张巧嘴。”
“是太后心胸豁达而已,臣妾可没多说什么。”
“是皇帝让你来的?”
“太后果然睿智。”
太后闻言,反倒是有了一副嫌弃的表情:“皇帝如今都这么忙了吗?哀家因为他后宫的莺莺燕燕去了半条命,他就是这样一个态度?”
纳兰馥接过温嬷嬷手里的茶水,转手递给了太后,然后才说道:
“早朝过后,皇上便召了临安侯在御书房议事。想来应该是还在忙了。”
太后是生活在后宫多年的人了,也算是上一届的宫斗冠军。
虽然纳兰馥只这样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,但是个中的为难和细节,她也可以猜到一些。
“人呢?”
“皇上命人将她送回了临安侯府。”
对此,太后显然有些不太能理解。怎么还能将犯了罪的妃子送回她的娘家去?
见太后皱起了眉头,纳兰馥叹了口气才说道:
“各国蠢蠢欲动,想来大梁很快就有一场硬仗要打了。皇上这番举动,也是为难。”
纳兰馥没有说一些让太后一定要谅解的话。
人之常情而已,又有什么好说的。
换做是她的话,也不一定就能比太后冷静多少。
果然,没用多长的时间太后就幽幽地叹了口气。
“谢肃那性子可硬得很,就算是亲女儿大概也是不会手下留情了。”
对此,纳兰馥并没有接话,而是转头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。
“臣妾知道,在这个时候不该让您再受累的。可是臣妾实在是没有办法了,才求到您的面前,还望太后能够施以援手!”
说着,纳兰馥就起身,当即就准备给太后行大礼,但是却被温嬷嬷眼疾手快地阻止了。
“你这孩子,这是做什么?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。”
纳兰馥深吸了一口气:“臣妾恳请太后娘娘代为统管六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