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枉皇上疼你一场。”
纳兰馥一落座,太后就主动提起了昨晚的事情。
纳兰馥不知道这件事情太后是从谁的口中得知的,也不知道她究竟知道多少?甚至根本就不确定太后是不是知道荣王是她亲手杀死的。
所以,此刻回答起话来,总是有些含糊,甚至还带着些许官方的意思。
“这些都是臣妾该做的。况且,臣妾相信,要是换做在场的任何一个妹妹的话,也许会做的比臣妾更好。”
哪知,太后听了这话之后直接摇头,连带着眼底都多了一分的认真。
“她们就算是有这个心,也做不到和你一般的果敢!”
纳兰馥猛地抬头,对上了太后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。
所以,太后什么都知道!
纳兰馥清晰地看到,自己的马甲‘duang’的一声,再一次掉在了地上。
还是死沉死沉,捞不起来的那种。
她干笑了两声,然后垂下眼眸:“太后娘娘过奖了。”
也不知道太后是个什么性子,万一要是因为这件事情去找太傅府发难的话,她岂不是惹祸了?
既然太后都能知道的话,那是不是代表着其他人迟早也是会知道的。
想起萧灵澈带着的那些弓箭手,一个个的都全程目睹了她杀荣王的过程......
纳兰馥觉得自己头皮发麻!
似乎是看穿了纳兰馥的担忧一样,太后的嘴角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笑意。
一屋子人随意聊了一会儿之后,太后就急着赶人了。
“今早,灵澈已经来过了。你们既然都已经请过安了,那就都回去吧!大过年的,就不必陪着哀家干坐着了。”
纳兰馥:???
她怎么觉得太后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?
萧灵澈来过了,所以太后之所以知道所有的事情,都是因为萧灵澈告诉她的?
纳兰馥再一次抬头,果然看到太后正笑眯眯地看着她。
啊,马甲被人扒下来的感觉,实在是有些糟糕。
纳兰馥前脚心事重重地回到朝阳宫,萧瑾后脚就下朝回来了。
艰难纳兰馥魂不守舍的,萧瑾放下了手中的奏折。
“怎么了,大过年的,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?”
纳兰馥趴在桌子上,整个人似乎都提不起精神。
心事重重吗?
还好吧。
她只是忽然感到了一丝的焦虑和疲惫。
一开始以为自己会将很多事情瞒的足够严实,但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,她发现,瞒来瞒去,到头来似乎也就只瞒着太傅府里那些最关心、最在意她的人。
“没什么,就是,有那么一点,烦躁,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