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馥深吸一口气:“那是因为,杀鸡儆猴的事情臣女已经做了。甚至还因此知道了幕后黑手是谁。”
萧瑾一下子就抓住了这话当中的重点:“你想要做什么?”
纳兰馥不答反问:“所以,皇上您知道这背后是谁在操控着这一切?”
虽然是问句,但是纳兰馥的语气却十分的笃定。
萧瑾登时一愣,而后只能苦笑。
这鬼丫头,果然精得很,半点都糊弄不到。
“朕知道,这一切都是荣王在背后操控。”
纳兰馥的眼神瞬间冷到冰点:“皇上,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“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朕,朕也是今早在大殿之上刚刚猜测出来的。”
几乎不用多想,纳兰馥直接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:“那个什么冯大人,是荣王的人?”
萧瑾点头:“荣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只是一个闲散的王爷,但是朕初登基之际,他倒是利用朝中局势动荡,趁机安插了不少的人在这其中。”
“如此看来,荣王他就是想利用祖父,来逼我就范,也是逼着太傅府做出决定。”
纳兰馥冷笑了一声:“那就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活到那一天了。”
唐风带着福公公和青柑站在亭子外面候着,此刻听见纳兰馥的话,忍不住起了一身的汗毛。
这纳兰小姐,还真是一条汉子!竟然在主子的面前扬言要杀了当朝的王爷,皇帝的哥哥!
也算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了。
萧瑾苦笑了一下:“荣王再怎么样也是朕的兄长,你在朕的面前说这样的话,不觉得大逆不道吗?”
纳兰馥明显没有这方面的意识:“怎么?他这么欺负我们一家子,我还不能报个仇什么的吗?都说‘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’,皇上这是要包庇他吗?”
纳兰馥脾气一上来,连‘臣女’这种自称都顾不上了,甚至还想抬手拍个桌啥的来表示自己的愤怒。
这都什么跟什么啊?
萧瑾叹了口气:“荣王,你暂时还不能杀他。”
见眼前的女子眼中明显开始有了梳理甚至警惕的意思在,萧瑾的心立刻就跟着提了起来。
“朕是说,荣王做出这种事情来,就算是该死,也不该在这个时候死。”
纳兰馥明知道他是担心荣王现在若是死了,于现在的太傅府来说,有弊无利。却还是受不了这种明显带着维护之意的话。
“什么叫做‘就算是该死’?他本来就该死!这些年来,荣王打着先帝遗诏的幌子各种强抢民女。每一年,都得从荣王府里抬出去多少妙龄少女的尸体!这些皇上您都不知道吗?”
一想到荣王的所作所为,以及他对她说过的那些话,纳兰馥就越说越激动。最后甚至还用上了质问的语气。
半晌之后,没有得到萧瑾的答话,纳兰馥心下知道,他这是心软了,根本就对荣王下不去手。
如此的话,当初倒是她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。
本想着借助萧瑾的力量对抗摄政王的势力,以此来护住太傅府的安宁的。如今倒是又多出了荣王这么一个死变态来,而萧瑾,明显就对荣王存了不一样的仁慈在。
“皇上日理万机,臣女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萧瑾见纳兰馥起身,也跟着站起来,甚至还抬手拉住了她的袖子。
“你这又是赌什么气?”
纳兰馥回头,“臣女不敢。臣女人微言轻,哪里敢和皇上您赌气?”
萧瑾松开手,示意她坐下。
“先帝在世的时候,本身并没有几个兄弟,所以十分在意天家之间的骨肉亲情。当初会下那样的遗诏,就是担心唯一的三个兄弟最终会有残害手足的悲剧在。”
见纳兰馥重新坐下来了,萧瑾忽而就说起了那些从未在人前说过的一些事情。
“先帝驾崩的时候,朕就在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