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傅府。
而那时寿宴也已经结束了,待到所有的宾客都离开了太傅府之后,纳兰启才带着纳兰家的所有人来到了正堂里说话。
今日发生在后院的事情,大家已经从施君曼的口中知道了大致的经过。这其中自然是包括了纳兰馥要退亲的环节。
“娇娇,你,你当真要退亲吗?”
见自家老爷子不说话,纳兰清只得轻咳了一声,而后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来询问此事。
纳兰馥站在堂中垂着脑袋,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。
“我,我决定好了......”
纳兰长风可没有纳兰清那样好的耐心,他听了纳兰馥的话,直接就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。
“娇娇,祁铭可是这京城之中难得能够入得了祖父眼的青年才俊啊,你,你怎么能拱手让给周家那个不知轻重的丫头?”
纳兰馥闻言抬头望向纳兰长风,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。但是白皙的脸颊上却划过了一滴晶莹的泪珠。
一见纳兰馥哭了,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有些慌了神了。
她虽还未说一字,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,拼命地往下落。
“怎,怎么了?娇娇你别哭啊!有什么事情和三哥说,三哥一定给你做主!”
纳兰长风站的位置离纳兰馥最近,他抬起手来就想要为她擦拭掉脸上的眼泪,却又担心自己生了薄茧的指腹会划伤她细嫩白皙的脸蛋,一时之间急的直挠头。
纳兰长陵和纳兰长允也站起了身,来到了纳兰馥的身边站定。
“娇娇,可是受什么委屈了?”
不问还好,一问纳兰馥的眼泪流的更凶了,连带着坐在主位的纳兰启都心疼地有些坐不住了。
二房的纳兰烟看着长房对待纳兰馥就好像捧着一个金疙瘩似的,而她在家里却永远都得不到关注,心里又是嫉妒又是不甘。她鄙夷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,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:
“亲事是她自己要退的,又没有人逼迫她。如今在这里却要摆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给谁看?”
纳兰烟声音虽然不大,但是足够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楚了。
纳兰明对于自己的这个女儿素来不是很喜欢,不单单拾因为她的长相实在不算出众,更多的是因为她实在算不得聪明。
“烟儿,不要胡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