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两个下属,无论如何是怎么也瞒不住左丘明的,那弓葵只会罪加一等。
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,他记得是仙剑自己突然出鞘,恍惚间弓葵也握不住仙剑,那就只有一种可能,他愕然抬头,
“仙剑失控了!”
弓葵心里波浪重重,她倘若不走,她无法解释她真的已经杀了人的事实,环隍地脉是殃及无辜,但前有刀客,后有晋州府下属,她已经没办法不躲避左丘澜了。
天色暗下来,弓葵对于白天发生的事都耿耿于怀,她背靠树干旁坐着,怀里紧紧的拿着仙剑,她对仙剑越来越陌生了…
“姐姐,我去捉只兔子吧,给你压压惊。”桑喜背好弓箭,弓葵心不在焉的只点点头,他便快速离开。
他看了一眼荆棘林的方向,跑了进去。
果不其然,晋州府的几个人在处理两具尸体,他悄悄的躲在一个荆棘林后,一跃而起,踩着峭壁上的荆棘,扫了一眼,终于看到了左丘澜的身影。
他举起弓箭,拉紧了弦,箭头先是对准了左丘澜,他思虑一下,又移向了左丘澜旁边的下属,双指松开,箭影在月光下呼啸而过!
一声惨叫都没有,一刹那!剪头射穿了左丘澜身旁下属的整个脑袋,一根箭横插在那下属的脑袋里,那下属还未反应过来,甚至觉得自己还活着…
当他意识到那支箭时,他双目瞪大,头上的血迹飞溅而出。
桑喜见此,嘴角上扬,眼里是压抑不住的狂妄,“还没到该好好玩的时候,下次我一定好好招待你,左丘澜!”
左丘澜迅速反应过来,他快速向着箭只飞来的方向跑过去,但周围空无一人。
然而看到那只射穿人脑袋的木箭,不禁攥紧了拳头,这样的箭术,一模一样的箭只,他确信!
就是桑喜!
他更加担心万分,桑喜居心叵测,跟在弓葵身边,弓葵可否知道?…
月光下的丛林格外沉寂,弓葵心里惴惴不安,一心想着仙剑的事。
此时,桑喜蹦蹦跳跳的回去,手里提了一只死透了的兔子,拿到弓葵面前笑眯眯道:
“姐姐,你看,我一支箭就射中了它的脑袋,我是不是有长进?”
弓葵一夜未眠,天色发白时,桑喜被脸上的虫子吵醒,他迷迷糊糊的坐起来,揉着眼睛道:
“姐姐,你一夜没睡吗?”
“我睡不着。”她低声,“残桃林不远了,应该快到了。”
桑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,“好,姐姐,那我们赶路吧。”
走了一个时辰的路程,出了树林,走进了一片平原空地,地上长着稀疏的几根草,日头当空,地上冒着热气仿如蒸笼。
桑喜抹了一把汗,“姐姐,这里快到残桃林了吧,好热啊。”
“应该快了。”
放眼望去,地处宽旷,没有可乘凉的地方,弓葵不知道是不是出了幻觉,她晃晃模糊不清的视线,
“桑喜,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?”
“就是有些热,姐姐你是不是暑气太重了?”
“不是,我也说不上来,就是怪怪的。”弓葵左右环视,硕大的平原,除了他们二人,连只鸟都没有飞过,就如走进了禁地似的。
走了几步,弓葵霎时停下了脚步,桑喜回过头,“姐姐,怎么不走了?”
“地在晃。”
“啊?”桑喜跺了跺脚,踏了踏厚厚实实的土地,“没有吧,我没发现。”
“先别走了,有些诡异。”弓葵相信自己没有错,这里越走越大,越来越热,一望无边,没有尽头。
她谨慎起来,扫了一眼四周,缓缓闭上了眼睛,细微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,草叶吹动,她的心跳声,以及……
“果然!”她顷刻间抬眸,锋芒逼人,一掌风朝着一个方向打了出去。
桑喜一脸茫然,盯着弓葵打过去的方向,就像是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