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即国大多数寒门臣子,都出自青常府院,高夫子饱读诗书,学富五车,自创了一套学术,学术传承多年,青常府院的学子遍布北即国。
高夫子本一介草民,学生中富贵公子,寒门状元都有,北即国的国君曾让人请他入朝封太傅,但高夫子始终守着它的青常府院。
“寒门苦白丁,金屋丢白盘。”
这是高夫子常说的话,他喜欢让寒门学子和有门第的公子们一同听学,久而久之,上到皇亲国戚,下至学堂,皆有他的学生。
北即国内无人不知青常府院,无人不晓高夫子,但事过境迁,谁也没想到高夫子会因为一个孤本,而暴毙身亡。
高夫子死后,青常府院由高夫子的两个儿子接管,但造诣上终是不如高夫子,青常府院就此逐渐没落。
随着北即国各种学术出来,百年来,改朝换代,青常府院的那一套已经被人遗忘了…
百年后青常府院前,清冷肃静,牌匾调了色,正门前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偻着身子在扫这门前的落叶,他跺了跺脚上的灰尘,扶着腰站起来,正要进去时,注意到了对面不远处望着他的两个人。
他四处看了看,问了一句:“二位有何贵干?”
弓葵向前走过去,桑喜跟在身后全程低着头,弓葵尽了礼数道:“我们在外地而来,不知青常府院如今可否还收学生?”
“哈哈哈…”那人扶着腰的手摆了摆,苦笑道:“那你们是白跑一趟了,现在谁人不知青常府院就是一座废宅,里面没什么人了。”
弓葵问道:“可否问一句,阁下是如今掌管青常府院的人吗?”
“说什么掌管,我就是看门的,高夫子在时我爹是管家,老夫子不在了,我就成了管家,都叫我福叔,”
“那福叔您在青常府院的年头不短。”弓葵想着寻个借口,“我弟弟一直仰慕青常府院的学术,今日特地带他过来,可惜了…”
福叔一听,喜笑颜开:“多少年没有人来青常府院了,难得还有人记得我们青常府院。”
弓葵见状回过头像桑喜使了个眼色,“既然如此,我们走吧。”
桑喜立即开了窍,走近了几步,“福叔,能不能让我进去看一眼?”
福叔微怔,桑喜继续道:“我想看看高夫子曾经授书的地方,可以吗?”
福叔再不松口,桑喜就快要跪地哀求了,福叔哈哈大笑,“你这孩子,既然如此,那就进来吧。”
桑喜回头冲弓葵笑道:“姐姐,我们可以进去了!”
福叔迎他们进去,边讲着每一处地方的用途,哪怕一棵海棠树福叔也不落下,感慨万千:“这棵海棠树,是高夫子和两个少爷一起种的,如今开过多少遍花,我都记不清了。”
福叔想起来,“对了,孩子,你以前师承何处?学的是什么?”
“不染尘沙,不慕荣利,此乃家训,至于师父,也就是家父,”桑喜脸上泛着着怡然,张口就来,很是娴熟,“学的大多是禅语,家父经常把禅家能自静挂在嘴边,耳濡目染很多,但我所学不精。”
福叔兴致勃勃听着,“哦?那令堂的禅学你没学精,看来你志不在此啊?”
“的确,”桑喜一时间的儒雅之态让弓葵诧异,他微笑回道,“我喜欢的是白日看云坐,清秋对雨眠。”
“眉头无一事,笔下有千年,”福叔拍了拍桑喜的肩头,“看来你出身不简单啊,现在家风如此的门户不多见。”
桑喜眼里闪过无数思绪,思绪纷繁,亦是事过境迁,“在自家的水前,才算的上闲境,不过…和高夫子比起来,我太逊色了。”
“千万别这么说,高夫子生前要是听到了,肯定要训诫几句的,他老人家巴不得有人和他讨教讨教呢,”福叔指着不远处的竹楼,
“那就是不论寒暑秋冬,高夫子授书的地方,里边啊还有很多书本,我每日都打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