弓葵刚进北凫楼,白黎就出现在身后,“你带回来的那个女子走了。”
“圆圆走了?”她心想要不要追上去时,白黎又给她泼了盆冷水,
“识人不清,便自食其果,我并非不想让你救人回来,但此人被人追杀,必有内情,凡人再多的恩怨,和你又有什么瓜葛?”
弓葵怎会不懂这个道理,“她和我的确无关,但生死又该怎么说?”
“生死有命,都是她的事,凡事自有命数,难道会因为你而改变天意吗?”白黎冷眼,“自命不凡的下场,一个万怒候还不是先例吗?”
“我和他不一样!”弓葵只觉得白黎把事情说的太严重了,甚至搬出万怒候与她比较,“白黎,圆圆不是因为我而生,但今日她在北凫离开,倘若死了,便是因我而死。”
弓葵决心道,“既然是我救下的人,谁也不能杀!”
她和白黎背道而驰,她追了出去。
白黎面露怒色,隐忍不言,盯着白黎逐渐走远。
一个守卫上前,“白黎大人,为何不告诉弓葵姑娘您查的事情?”
“不给她吃一次教训,便永远不知道人心险恶,她既然认为把圆圆放走是害了人,那就让她亲眼看到她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走进他人陷阱的!”白黎冷眼深邃,吩咐道:
“北凫任何人,不准去护送。”
“是。”守卫抬头,“白黎大人,那弓葵姑娘万一真去了汝沽城…要不要暗中让人跟着?”
“不必,现在我巴不得她赶紧去!”白黎带着七分气话,“见见汝沽城的丑恶嘴脸!”
说完白黎拂然走远,守卫担忧的叹口气,因为一个外人,弓葵姑娘和白黎大人竟然会有如此大的争执,只是不知道弓葵姑娘究竟能不能明白白黎大人的苦心…
北凫城外,山石杂草,路途难行。
一声惨叫传出,惊了树上的鸟,一行血色溅起。
圆圆浑身血迹,腹部插着一把匕首,血流不止,她坐在地上瑟瑟发抖艰难的向后爬去,“不要…杀我,求你们放过我…”
一个提刀的黑衣男子,眼神锐利,没有半分同情之意,“拿人钱财,与人办事,为了你,我们也损了不少人,更不该让你活着回到汝沽城!”
“我根本不记得!我什么都不记得了…”圆圆愤恨不平,哭诉道,“我不知道我以前到底做了什么,但这不是阻止我回汝沽城的理由,我有罪,大可公开处刑,我都认,可你们…”
圆圆指着他们,“收人钱财,一路追杀,口口声声说我害了人,却不让我死在正法之下,而是你们夺命刀要夺我性命,汝沽城…到底有什么,就算是我回去认罪,也怕我回去?!”
“别和她废话,动手。”另一个黑衣人上前,干脆利落挥刀而下。
圆圆惊恐的闭上眼睛,握紧了衣袖挡住了脸。
一刀落下,刀凌空之中自断成了两截,一道气浪将一众黑衣人震飞几丈远,冷风袭来,一个身形挡在了圆圆面前。
圆圆微微移开手臂,一把犀利剑气的长剑散发着银光,刀不见血,却让人感受到浓烈的血气。
“弓葵姑娘…”
几个黑衣人在地上爬起来,来势汹汹,其中一人道:“来者何人!”
“北凫之主——弓葵!”
几个黑衣人显然一惊,跃跃欲试的气场一下子弱了下来,两人低声接耳道,“怎么办,此人不好惹,昨夜去北凫的人也狼狈而归。”
“撤!”一个黑衣人令下,纷纷退散。
弓葵蹙眉,回过身看着重伤的圆圆,她内心交杂,能把圆圆带到哪里去,她拿出一个手帕递给圆圆,“先擦擦脸,我带你去找医馆。”
圆圆接了手帕,心思却不在自己的伤势上,“弓葵姑娘,容许我自己走吧。”
弓葵不加理会,“先去治伤。”
“不,”圆圆摇头,反跪在地上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