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殊前脚刚下楼,在拐角处就探出了白黎的身影…
“原来万怒候的一魂在楚殊手里…”白黎低吟思索着,随即冷哼一声,“想打北凫内残魂的主意,楚殊你可真够本事!”
白黎去而复返想带弓葵巡视下北凫,正巧就瞧见了弓葵被小伙计奇奇怪怪的叫进金壶楼,她悄然跟上来,果不其然。
楚殊和弓葵,哪个也不简单!
各自的秘密和心机都不浅。
白黎顺手提过金壶楼的小伙计,小伙计瑟瑟发抖不敢出声,他最怕白黎,方才到现在大气都不敢出。
白黎揪着小伙计的衣领,“南阁之主悄然而至,你传信倒是快啊,怎么不见你和我通通气呢?”
“回白黎大人…我是正好看到弓葵姑娘路过,所以才劝了几句,而且…”小伙计低下头,“弓葵姑娘不也是北凫之主吗…”
白黎松开小伙计衣领,给他扶了扶褶皱的衣衫,“小伙计,你不是不知道我做过什么,之前我就警告过你,一年前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,我就应该让你人头落地杀你灭口的,是我觉得你还有用,所以才留你一命。”
小伙计战栗道,“小人谨记白黎大人的大恩大德,没齿难忘。”
“那就再识趣点,长些眼色,我留你这条命不是要你给别人推波助澜的,懂吗?”白黎犀利得目光盯过去。
小伙计连连点头,“懂懂懂,小人记住了。”
“那就记住了楚殊那张脸,以后他再来到北凫,我要第一个知道,别让我自己发现,”白黎叹息,“另外,刚才他们的对话,你也听见了吧?”
小伙计欲言又止,他本来没想听的,只是在拐角撞上了白黎,被强拉硬拽的堵在了这里,被迫听了楚殊和弓葵二人的对话,
“小人不懂那些…”
“你会不懂?”白黎侧目,质疑道,“你不懂你还会认识楚殊,还知道让弓葵进来使他们二人相见,你要真的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跑堂伙计……”
白黎最后一句透着诡秘,钻进小伙计的耳膜,“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伙计,是不会在鹰禾手里还能安然无恙至今的!”
小伙计默然无声。
白黎环抱双肩,胸有成竹,“你当真以为我只是帮鹰禾算计怎么保护北凫,就没查过你吗?”
小伙计抬眼,瞬间没了刚才的紧张感,语气沉静,“白黎大人,小人安分守己,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。”
“你只是没在北凫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而已,在我面前装人,你还嫩了些,你要是不把一年前的事抖落出来,我姑且还能利用北凫护你一时,”白黎横眉,
“而且弓葵也不知道你是何人,你不说我不说,你就是金壶楼的小伙计,你要是还想再呆下去,就按照我说的,什么该做什么该说,自己把持有度,下次我是不会这么好言好语的。”
小伙计沉默良久,躬身道:“是,小人记住了,请白黎大人放心,小人只是想改过自新,有个安生日子,还望白黎大人网开一面。”
“你能不能过安生日子,是你自己决定的,我驱使不了,”白黎悠然走下,留下一句话,“其实从你听到他们二人对话时,你就已经开始不安心了。”
白黎缓缓走下楼,她的声音却好像余音绕梁,久久不散在他耳边回荡,小伙计深沉的倒抽了一口凉气,忧心忡忡的模样都暴露无遗。
他在北凫几载,却不曾想,早就被白黎查了个透彻。
金壶楼的小伙计,不仅仅是表面上的小伙计,这个秘密,他不知道还能藏多久。
他回想起一年前的一天夜里……
月色朦胧,白黎在北凫后山上不知怎么的,像疯了一般,双目赤红,样貌狠厉,十分吓人。
恰好他被白黎抓到,也是从那以后,他便被白黎抓住了把柄,白黎那天为何会那般,他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。
“如今万怒候的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