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黎收敛住惊讶的表情,故作淡定道:“那个魔头早就魂飞魄散了,你怎么可能看到他?”
“我也不知道,那是楚古翁的神龛,里边有很多铭文,铭文把我引进了幻境,”弓葵困惑,“而且,说幻境中看到了万怒候,倒不如说是看到了楚古翁前辈的生前最后一幕,很奇怪吧?”
白黎点头,觉得的确很奇怪,“按理说,就算铭文能看到幻境,也要有一个契机,铭文不可能平白无故让你看到幻境。”
坦白说,要楚古翁的铭文打开幻境,就要一个合适的钥匙,弓葵恰好就有一把这样的钥匙,白黎心里有几分猜测,但没有说出口。
白黎转而问道,“那你身上的灼伤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弓葵迟疑,让白黎知道冥灯的话,也不会有太大用处,冥灯事关重大,少一个人知道为好,以免引出麻烦,她轻声道,“神龛内的烛火所伤,可能有铭文的关系才有这样的伤口。”
白黎狐疑的又看了一眼她的伤口,半信半疑,继续给她上药,“楚殊真的不知道你在神龛?”
“后来知道的吧,”弓葵看白黎一直试探,她话锋一转,“我在晋州府都说清楚了,不想再说这件事了,南阁已不追究,我不能自找麻烦。”
白黎就是觉得楚殊不追究才显得奇怪,他的南阁从来都是生人勿近,更别说在南阁闹了这么大的一场,楚殊就轻易放过了弓葵,明眼人一看便知楚殊肯定是有原因的。
白黎转身,给她扔了一个瓷瓶,“自己拿着,恢复元气的,记得服用。”
白黎打开门,正看见凤仙君在凉亭中赏花,“你去看左丘澜吧,他应该没事了。”
弓葵快步前去左丘澜的房间,白黎向凉亭走去,看着弓葵的身影消失,她悠然道,“凤仙君这次露面,会不会受连累?”
凤仙君悠闲自得,“谁敢连累我?”
白黎发笑,凤仙君也是孤傲不群的性情,他威望素著,说起来,的确没有人敢对他说三道四,“南阁神龛中,可能还有秘密,楚殊也有所隐瞒,弓葵的伤我看了,她没说实话,也在隐瞒神龛中的事。”
凤仙君淡然,“不要急躁,慢慢来,只要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,就不算晚。”
“真是听不得你的话,你不急总有人急,我就不信楚殊多磊落,”白黎坐下,定睛道,“而且还有奇怪的事,弓葵看到楚古翁铭文的幻境了,弓葵怎么可能看得到,这你怎么说?”
凤仙君沉着,思忖片刻,“这反而更印证了我们的猜测不是吗?”
“你是说…她的仙剑?”白黎沉思,“如果真是一千年前那把仙剑,那弓葵的身世之谜,就解开了,她果真是…”
“心里有数就好,不要对外传开,”凤仙君眉目舒展,弓葵的身世他们似乎已经可以确定了,这样一来,对弓葵也就更放心了,
“她自己不说,就不要揭穿她。”
白黎点头,抬头道:“那楚殊呢,就这么算了?他的神龛不再查查吗?”
凤仙君淡然,“南阁那块地,是天帝一句话的事,但要是天帝不说这一句话,谁敢去动南阁。”
总归就是只要天帝不让查,就拿楚殊没办法,白黎也倍感无奈,还有几分不甘心。
凤仙君抬眸,凤眸含情,轻飘飘的落在白黎身上,“不过,我竟然能等到你亲自找我帮忙的一天。”
他还有几分得意之情,并觉得自己把事很妥当,暗暗自鸣得意。
白黎异样瞥道,“这是要我夸夸您?”
“也可。”凤仙君定睛,一副等着被夸的模样,看的白黎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白黎无语,“………”
左丘澜勉强能坐起来,他穿好衣服,歪头看到弓葵在给他端药过来,他顿时便不觉得多痛了,微微笑道,
“你的伤还没好,就来照顾我,让我有点过意不去了。”
“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