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州府的刑鞭安置了多年,没有人动用过刑鞭,左丘明这一动,整个晋州府上上下下都震惊了,每个人都毛骨悚然。
刑鞭是晋州府的祖辈特别而制,把刑鞭当成家法,真不是嘴上随便说说的。
刑鞭长百寸,鞭上带刺,形似荆棘,任人看了不禁后背发凉。
“娆娆!”左丘明低沉,隐含着怒气,吓的娆娆头也不敢抬,“鸳鸯蛊,到底是怎么回事!”
娆娆跪在地上抽泣,“回禀家主,是娆娆看守不当…”
“不关娆娆的事!”左丘澜站出来,义正言辞,“是我动了鸳鸯蛊,才连累了他们两个,要罚罚我!”
“那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吗?!”左丘明怒斥,“擅动鸳鸯蛊,罪不可恕!你们三个今日我一个也不会放过!”
左丘澜反驳,“你没权利处置弓葵,她是被我连累才中的鸳鸯蛊,你打我骂我,关我十年八年我都心甘情愿,但你不能迁怒于弓葵和娆娆!”
娆娆栗栗危惧,除了低泣不敢说话。
弓葵缓缓上前,她知道这个时候是晋州府的家务事,她不便多嘴,但鸳鸯蛊和她也有关系,“左丘家主,鸳鸯蛊痛病相连,你若是罚了二少爷,我也难逃一劫,不如便一起罚,总之家主就是想出一口气不是吗?”
她心知肚明,不是鸳鸯蛊使左丘明发怒,而是因为她,让他怒上加怒,她已然成了左丘明的眼中钉。
然而左丘明精明的很,他要是真的对弓葵动了手,就是对北凫之主滥用私刑,“晋州府的家务事,你还是避让为好!”
左丘明扬鞭空中一甩,响亮一声脆响,震人心肺,“左丘澜!跪下!”
众人都忧心忡忡,这刑鞭若是真的打下去了,左丘澜不死也重伤,左丘澜毫不推卸,爽快跪下,“和她们无关,都由我一人受罚!
娆娆泪目,“二少爷…求家主手下留情吧!”
左丘明视若无睹,一咬牙一手便扬起,被安春蓉一把抓住,安春蓉求情道:“夫君,事已至此,我本不该管晋州府的事,但家事我也要说上一句!”
左丘明皱眉,“春蓉,和你无关,放手!”
“我不放!夫君,你听我一言,”安春蓉苦苦哀求,“抛去二少爷和弓葵姑娘的身份不说,这也就是犯了个小错而已,只是被你看的太大了而已,今日你甚至不惜动用刑鞭,你怎么能心安理得!”
“我问心无愧!错的是他,我身为一家之主,自有惩戒之责!”左丘明挣开安春蓉,“你不要拦我,再来劝我,连坐之罪!”
安春蓉十分失望,左丘明扬鞭而起那刻,忍不住闭上了眼睛,所有人都提了一口气。
“啪!”的一声,清脆而响,刑鞭无情的抽在了左丘澜的身上,霎时间左丘澜衣衫被打烂,一抹鲜红被刑鞭带了出来。
左丘澜闷痛一声,抽筋断骨之痛也不过如此,弓葵身上同样的痛楚,她尚能忍受,担心的看着左丘澜,左丘澜刚为了给她疗伤,已经很虚弱了。
左丘澜比她还要更难过,娆娆吓的当即痛哭,没想到鸳鸯蛊会惹来这么大的刑罚,娆娆哀求,“家主…是娆娆没看好蛊虫,娆娆的错,求您别打了…”
“让开!”左丘明甩开娆娆,毫不留情接着打了第二鞭,左丘澜霎时吐了血出来,双臂支撑在地上,青筋暴起,眼里满是血丝。
每一道血痕,都怵目惊心,弓葵心里揪的发痛。
第三鞭落下去,左丘澜皮开肉绽,血花四溅,他撑不住挫了一步跌倒在地上,他已脸色苍白,双唇无色。
左丘明眸中复杂,握紧了刑鞭,狠劲涌上心头,扬鞭又起,左丘澜显然已经撑不过几下了,他还没有要停手的意思。
“家主!别打了!”娆娆痛哭不已,安春蓉看着左丘澜满身是血,觉得阵阵心慌。
左丘明全然听不进去,扬鞭已落,刑鞭落下之时,令人瞠目结舌,左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