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丘澜穿好衣裳,却没和她说,饶有兴致的看着弓葵背过脸去,微微能看见她的红晕,左丘澜乐此不疲,心生调侃之意,
“不过,你这匕首甚是锋利,我衣衫上一个洞,这可如何是好?”
弓葵也不知道屏风后的会是左丘澜,“那…二少爷只能让人重新准备了,我出去的话,恐怕还会引来守卫。”
“行吧,南阁的人碰上晋洲府,办事尤为磨蹭,一件衣裳可能得一个时辰左右,”左丘澜坐下,歪头看她,“不如我们一起坐下等,说说你怎么进来的?”
弓葵迟疑片刻,她现在肯定是出不去,只能在这里先藏身,有左丘澜在这里,她暂且还能安全些。
这时左丘澜指尖发力,将匕首向她弹了出去,弓葵侧目,转身抬手接住了匕首,同时才看见左丘澜已经穿好衣裳,再看左丘澜得逞的笑意,她就知道被左丘澜戏弄了。
左丘澜给她倒杯茶,示意道:“你坐,放心吧,他们暂时不会回来的。”
弓葵默然坐下,喝了口茶缓了缓,“看了二少爷的线索,我就赶来了,却不知南阁是七城祭祖。”
“你能进来也是不容易,”左丘明轻笑,“还好你遇到的是我,你就在这里先躲躲风头吧,我一会儿还得出去。”
弓葵好奇问道:“二少爷为何在这里?”
“我啊…亏我大哥所赐,他忙呗,每次南阁七城祭祖这几天都得我来,”左丘明伸了个懒腰,百般无奈,“七城祭祖那个场面,每次千防万防也有聚众闹事,趁机偷抢拐骗的,一乱再乱,单单靠南阁的守卫也不行,晋洲府也要来维持太平,就得借用南阁最边邻的一城,所以我才在这。”
弓葵明白,其实也是怕南阁趁机有什么大动作,所以晋洲府不放心,维持祭祖顺利是一个,也得盯住南阁。
突然之间,弓葵觉得南阁被晋洲府管控的东西还不是一丁半点,起码和北凫比起来,难怪左丘明那么针对北凫,一直跳脚。
因为南阁起码在晋洲府的大部分掌控之中,而北凫真的就是自说自话,全是自己做主,晋洲府根本没有插手的地方。
左丘澜看了看时辰,起身道:“我知道你来找钱铁匠,但这几天不是时候,七城祭祖事大,你就在这里呆着,等过了这个风头,我带你出去。”
弓葵犹豫不决,左丘澜也没等她下话,准备准备就走,临走之前还叮嘱道:“千万别出去啊!我正午回来,你等我回来。”
“可是…”弓葵刚说出口,左丘澜已经出去了,她叹口气,“我怎么呆得住。”
她小心打开后窗向外看了一眼,街上的守卫来来往往还是很多,这时,街上过了几辆马车,马车后拉着的都是厚重的铁箱子,箱子上还上了锁。
她细细数了数,这样的马车大概有八辆,除了车夫,每个马车都随从了十几个铁甲守卫,死死守着铁箱子。
能缱得动守卫的,也就是楚殊了,那么这些东西,也是楚殊要的。
正巧,一个小孩子突然追着风车跑了过去,拦在了马车前面,马急着停了下来,仰天长啸,忽的就受了惊,最前面的马开始上蹿下跳,车夫使劲的拉着缰绳。
那个马车随着马首领,缰绳断裂,马车也倒了下来,下面的人声乱成一团,而最让人吃惊的是,马车上的铁箱子重声滑落下来,锁头被撞碎。
只听哗啦一声,伴随着周围惊讶地人声,纷纷都是双目放光,满地的银子在铁箱子洒出来,滚落一地。
守卫立马围了起来,举刀护着这些银子,大喊道:“向后!都不许拿!谁拿了就砍了他的手!”
周围的人只能眼馋,远远的望着,守卫赶紧将银子都装回去,让受惊的马再套上缰绳,马也停了下来,这些人继续押送银两走。
周围的人也逐渐散了,弓葵却看在眼里,“楚殊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?”
她随之回想起楚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