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渊一时半会儿,没能缓过神来。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,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口,让他喘不过气来。
自己怎么会对一个男人起了别的心思?还是一个没了命根的男人!实在太荒唐了!
姜渊越想越烦,他眉头紧皱,脸都有些扭曲,直勾勾地看着小真子。
他可是北国的太子啊,若叫臣民知晓,定会引起轩然大波,日后还如何君临天下?
那些追随自己的将士们,又该如何看待他?
还有,若小真子知道了,他一定认为自己龌龊下流,再也不愿意与自己亲近了。
姜渊心里一团乱麻,死命地攥着拳头,脑海里浮现起这几日与小真子相处的点点滴滴。
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心动,却是天理不容。
姜渊两眼猩红,愁肠百结。为什么,上天要如此戏弄自己?
会不会真的是自己禁欲太久,才产生这种不伦的感情?
这时,李真慢慢地睁开眼睛,茫然地问道,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
姜渊手足无措地扶起小真子,“你刚刚晕倒了。”
李真注意到太子殿下的神情不太对劲,她以为是他担心自己。
她扯着笑脸说道,“太子殿下,你不用担心,我好的很!”
说完,她为了证明自己没事,轻轻地推开姜渊,试图一个人从榻上起来。
结果,脑袋瓜嗡嗡的,她一下子就向前倒去。
幸好姜渊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小真子,他担心地喊道,“小真子!”
李真拱在太子殿下的怀里,她蹭地一下抬起头,“太子殿下,我没事!”
姜渊僵着身子,不敢乱动,直直地盯着前方,心里却是百爪挠心。
此刻的气氛太尴尬了。姜渊一把推开小真子另一边肩膀,身体迅速弹起来,然后离得他远远的。
李真往后仰过去,她用手撑住身体,委屈地问道,“太子殿下,怎么了?”
姜渊背对着他,义正言辞地说道,“你没事的话,快出去吧,这是本宫就寝的地方。”
他皱着眉头,想了想,毕竟小真子受了伤。“你待着这儿吧,本宫出去。今晚这屋太闷了。对,太闷了……”
说完,姜渊一边用手扇着风,一边走出去。
李真满脸疑惑,她看了看房间,好几扇窗户都是敞开的,“闷吗?”
李真摇了摇头,太子殿下今晚稀奇古怪的。不过,她自己可以一个人独享美食,还能美美地睡一觉,还管那么多干嘛?
李真伸出手去拿糕点,肩膀处有点痛。她看了一眼,伤口好像已经被重新包扎了。
是太子殿下吗?这屋子又没有其他人,肯定是他喽。
没想到太子殿下对自己还挺好的。李真傻傻地笑着,嘴都咧开了。
另一头,百里策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将军府。他站在门口,盯着大将军府的牌匾。
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许久,百里叹了一口气,又恢复了往常的神色。
他摸了摸鬓角的头发,嘴角扬起玩世不恭的笑容,他像是自言自语,“酒足饭饱思**……”
百里策穿梭于大街小巷,终于在一家名为醉生楼的歌舞坊停住了脚步。
门口招揽的女子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,五颜六色的外袍披在身上,半遮半掩。
她们甩着手绢,勾搭着来来往往的路人。见百里策长得风流倜傥,几个女子都蜂拥而上,抢着拉住百里的胳膊。
“公子,来听听奴家的小曲。”
“公子,奴家的舞可是一绝。”
“公子,奴家行酒令可厉害了。”
“醉生?”百里策随意地搂住一名女子的腰肢,嘲讽地问道,“这里真的能让人醉生梦死吗?”
女子伏在百里的肩头,媚然一笑,“公子,进来试一试不就知道啦。”
说完,她就把百里策推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