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渊深深地吐了一口气,缓了缓心神,自己可从来没这么有耐心。
他假笑着,“既然你不感兴趣,那本宫便一个人去替晴儿出这么多年的恶气喽!”
姜渊使出激将法,他抢过小真子手上的灯笼,大摇大摆地向前走着。
“什么?太子殿下要去干嘛?”李真一听是有关于晴姐姐的,顿时来了精神头,也不想计较那么多了。
她屁颠屁颠地跟上去,谄媚地接过姜渊手中的灯笼,“这种小事,怎么敢劳烦太子殿下?还是奴才来吧……”
姜渊故意把灯笼举高,他俯视着小真子,似笑非笑,“你不是懒得搭理本宫吗?”
小真子腆着脸,垫着脚尖,够过姜渊手上的灯笼,“太子殿下说笑了,奴才哪敢啊?”
李真满脸期待地问道,“不知道太子殿下打算怎么做啊?”
姜渊挑了挑眉,反问一句,“你觉得呢?”
“我啊?”李真想起那个变态老太监,不由得作呕。
她忿忿不平地说道,“先让他们把缺咱们东宫的,一样不少地给送回来。然后狠狠地批评他们一顿,让他们以后不要再狗眼看人低,随便欺辱人……”
“就这?”姜渊不屑地说着。
李真又想了想,“再让他们给晴姐姐下跪认错,当牛做马,直到晴姐姐原谅他们。”
姜渊摇着头,否定了这个提议,“他们不配,只会给晴儿添堵。”
李真试探地问一句,“要不,抓起来打一顿?让他们长长记性。”
姜渊没有说话,心里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。他气势汹汹地来到少府,跟在他后面的李真,也有了底气,格外地雄赳赳。
少府大门紧闭,只站了一个小太监,守着门。小太监打探着来人,好像从来没在宫里见过。
但是,眼前的人看着不太好惹的样子,小太监壮着胆子问道,“你是何人?深夜前来有何贵干?”
这种小喽啰,姜渊都懒得用正眼看他。李真正准备开口,隆重地介绍一下太子殿下。
只见姜渊把衣袖潇洒一甩,然后一脚踹开宫门,径直地走进去。
李真不由地佩服起来,旁边的小太监委屈巴巴地嘀咕着,“宫门又没落锁,踹它干嘛?”
走在最前面的姜渊假装咳嗽了几声,试图掩盖住小太监的声音。
李真靠近太子殿下,发自内心地夸赞,“奴才觉得太子殿下刚才威风极了!”
姜渊扬了扬眉,走近里面的屋子。在门外,就能听到里面热闹的声音。
姜渊这一次依然毫不留情地地踹开房门,只见一群太监围在桌子四周,有掷骰子玩的,有推牌九的。
宫人听到声音,顿时如惊弓之鸟。他们一边忙着藏东西,一边急急忙忙地抓起桌上的钱,往怀里揣。
宫规严禁奴才们私下赌博,不过这里的日子实在是漫漫长长,百无聊赖。
宫人都耐不住寂寞,常常偷偷地聚在一起玩几把。这都成了大家心知肚明的秘密了。
姜渊自然也知道,他都懒得理会这些小事。
他黑着脸,平静地问道,“如今的少府是谁在当差啊?”
方总管慢悠悠地从椅子上起身,用脚狠狠地踢了一个太监。
他骂道,“没出息的东西……”
他走上前眯着眼,细细地打探了姜渊,似乎有些眼熟,好像在哪里见过。
姜渊不由地怒斥一声,“放肆!本太子不过离宫几年,这规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?”
方总管这才反应过来,他拖着笨重的身子,跪在地上,“这,老奴有眼不识泰山,竟没有认出太子殿下,实在是老奴的罪过……”
其他奴才看方总管跪下了,也都跟着跪下。
姜渊只是冷冷地盯着方总管,一语不发。
方总管被盯得浑身发毛,这个太子殿下怎么好好地跑到少府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