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真忍不住朝百里挑了挑眉,一脸坏笑。
百里一副见鬼的样子,这个小真子干嘛这样看我?
姜渊也注意到了,他皱了皱眉头,心里很不爽。不知道为什么,他不想小真子和别人走得太近。他不着痕迹地挡在小真子前面。
这时一个少女端着茶水走进厅堂。少女衣着碧绿的翠烟衫,绿草色的百褶裙,估摸着十六七岁。身材高挑,瘦瘦的,白白的年纪虽幼,却又容色清丽。
“妙戈,快给太子殿下请安。”王夫人朝着少女摆手,唤她走进些。
“太子殿下安好。”王妙戈低着头,优雅地行了礼,耳朵上的坠子都不曾摆动。
“这莫不是妙戈表妹?几年不见,出落得亭亭玉立,竟再不见年幼时的调皮捣蛋……”姜渊打趣着。
一个人的变化真大啊,他记得妙戈性子洒脱,小时候,像个男孩子一样与他们这些兄弟打闹厮混。如今,倒也成了大家闺秀。
王妙戈浅浅一笑,便乖觉地退到王夫人身边,不再言语。
王夫人又苦涩,又欣慰地说道,“这些年,妙戈跟在我这个没用的寡母身边,受了不少委屈。”
她温柔地看着妙戈,又转向太子殿下,“如今,哥几个都回来了,也替妙戈留留心,给她寻个好人家。”
“母亲……”王妙戈软糯糯地喊了一声,“母亲,女儿愿意终生不嫁,只想守着您和外祖父。”
王夫人嗔怒,拍着她的手,说道,“胡说!哪有女子不嫁人的道理?”
李真脱口而出,“有啊,在我们那里婚姻自由,女子想结婚就结婚,不想结婚便不结婚。”
“你们那里?”姜渊带着探究的眼神,“你恢复记忆了?”
“啊,就是,就是我们村上的一些风俗……”李真真想扇自己嘴巴,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?
“奴才就是突然有的事情记得,有的事情不记得……”李真心虚地编着瞎话。
姜渊怀疑地盯着小真子,继续追问到,“那晚的事,记起来了吗?”
李真摇着头,“太子殿下,奴才真的想不起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她又不是真的小真子,哪里会清楚?
姜渊盯着小真子良久,看他着急又真挚的眼神,应该是没有骗自己。
姜渊又看了看百里,百里摊了摊手,说道,“这个撞到脑子的事情,确实不好说。”
王夫人不明所以地问道,“渊儿,怎么了?”
姜渊不想王夫人担心,便搪塞了过去,“没什么,姨母。我身边这个小内侍脑袋不太灵光,经常忘东忘西,又经常胡言乱语。”
“啊?那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怎么伺候你啊?快让晴儿给你挑几个机灵点的宫人!”王夫人蹙着眉头,上下打量了李真一番,身子骨还瘦瘦弱弱的。
姜渊笑着摇了摇头,“近身伺候的人还是蠢笨些好。太聪明的人,心眼就多,在宫里,更容易被有心人利用,更加防不胜防!”
王夫人点了点头,也觉得姜渊的话在理,“渊儿长大了,做事更有分寸了……”
李真吁了一口气,还好糊弄过去了,她以后一定管住自己的嘴。
众人又拉起了家常话,在姜渊地再三追问下,王夫人才道出这几年的不易。
“自从父亲交出兵权,便闭门不出,靠着从前的积蓄维持着将军府,倒也过得去。”
她伤心地说道,“可渊儿和阿护你们哥俩又都去了边关,只剩下我和妙戈孤儿寡母。”
“王上始终对父亲不放心,明里暗里地让魏家和柳家等人打压王家,只要和王家稍微有点牵扯的人,都会被排挤,赶出万安城,时间久了,也就没什么人敢替王家说话了。”
王夫人的言语夹杂着对王上的怨恨,“前几年,大理寺又彻查官员,家中产业以莫须有的罪名尽数没收。”
“虎落平阳被犬欺,就连父亲的安抚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