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渊皱了皱眉,他需要靠一个女子来巩固自己的身份地位?那自己这么多年驰骋疆场的意义又何在?
“放肆!”姜渊阴沉地斥责王晴,“你僭越了!”
晴儿盈盈一跪,“奴婢只是不想太子殿下腹背受敌。”
“就算奴婢僭越了,也得说。几位殿下虽然都没有正式册妃,但是都有侍妾。”
“太子殿下您一直孤身一人,身边也需合适的人为您开枝散叶。毕竟子嗣也能助您早日荣登王位……”
晴儿娓娓道来,她说得没错。可是姜渊不喜欢把女子和子嗣当作争权夺利的利器。
这样的他,和令他厌恶的父王又有何区别?姜渊闭上眼,难不成自己也要走这一条道?
百里策看着气氛有些僵,适时出来打了个圆场,“哎呀,晴姑娘也是一片赤忱。咱们就算不和那个什么珍珠联姻,也不能便宜了魏家啊!”
他推了推一把姜渊,“得阻止姜奕和南国联姻啊……”
百里又扶着晴儿坐下来,“我还是先替你把把脉吧……”
晴儿想推脱,继续说服太子殿下。百里朝她使眼色,示意她不要再说了。
晴儿只得让百里策看病。她也曾是王家的女子,虽是偏支,但那时,也是风光无限。
她是家中嫡长女,自幼是父母的掌上明珠,又幸运地成了长公主的陪读。
自己和长公主年纪相仿,性子也合得来,长公主就拿自己当作姐妹一样。
那时,真是最美好的时光了。可是,好景不长,王后犯了错,王老将军卸甲归田,边关战乱不休。
当今的王上为了能得到一时的安定,竟将长公主远嫁蛮族之地。
临行的前夜,长公主泪眼婆娑地嘱托自己,要好好地照顾太子殿下。替她看着太子殿下,执掌北国。
因为她知道,这一次走了,再无可能活着回来了。为了长公主,晴儿才自请做了东宫掌事姑姑。
百里打断了晴儿的思绪,“身体虚弱着,我会开些内服和外用的药,仔细地养着。还有注意伤口,毕竟女子的身上不好留疤……”
晴儿下意识地摸了摸手,点了点头。这狱卒倒没伤了自己的脸。
“晴儿,那你为什么下好几种毒?”百里困惑不解,“既然是做戏,为何下手如此之重?若只是为了教人信服,也差点要了他的命啊……”
晴儿心有愧疚地解释道,“奴婢只是下了迷药,并不知道还有其它的毒。”
所以,当她看到太子殿下痛苦万分的时候,才后悔自己怎么会用这么蠢的法子,叫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。
姜渊和百里听到晴儿的话,都皱起了眉。姜渊可是中了好几种毒啊……
“那你的迷药从何而来?”百里继续问道。
“托王家的人从宫外买的。少府的一个叫小贵子的内侍帮我带进来的。”晴儿如实地回答。
“小贵子?会不会是他受人指使换了药?”百里思考着。
“不会的,小贵子受了王家的恩惠,应该是可靠的。而且为了安全起见,药到手后,我还喂了一些给猫,并无不妥。”晴儿也想不通哪里出了问题。
百里沉思片刻,打趣着说道,“看来,你这东宫藏龙卧虎啊……”
“有人借着晴儿的手,想致太子殿下您于死地啊……”百里有些幸灾乐祸。
姜渊平静地说着,“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,因为本宫吃了点心,却活得好好的。”
姜渊嘱咐晴儿,“这件事情就此打断,你也不要心有愧疚了,好好地养伤。其它的事,也不要再掺和了。”
晴儿只好遵从殿下的安排,毕竟她已经鲁莽了一次,不敢再轻举妄动了。
两人离开听花小筑,姜渊走得很快,百里在后面追。百里传着粗气,忿忿不平地喊道,“喂,好好地走那么快干嘛?等等我呀!”
姜渊突然停住脚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