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檀要亲自率军赶赴前线,这可把身边的一众大臣给急坏了。
为什么啊?
因为这位王爷,平生不好别的,就好美色。
这几十年来,他是一边吃虎狼之药补身体,一边搜罗美女亏身体。
如今他整个人好像一根瘦竹竿似的,随风一吹就要倒。
他上前线,这开玩笑也没这么开的。
众人是怎么劝,怎么说,陈檀也不听,他去意已决,谁劝也不好使。
没办法,人家是王爷,得听他的。众大臣只好收拾行囊,准备礼仪,将军们点好兵将,到了时日后,便出发前往开阳县。
陈檀这个人啊,不但好色,他还好扒皮。
这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扒人皮,而是好刮老百姓的油水。
民间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雁过拔毛,意思是这位爷连天上飞过去的大雁,都要拽根毛下来,更别提地上的人了。
在自己老巢的时候平地都要刮个三尺油,出来之后那就更甭提了。
每到一处,当地的官府必须得是好酒好肉的招待,还得进献美女,还得给他带来的五万军兵提供粮草补给。
但凡有一处没做到,立刻就把那县令拉到菜市口斩首,以儆效尤。
就这样一路到了开阳县,如今的县令早就换了人了。
前任县令年事已高,再加上七年前那档子差点丢脑袋的事情,他早早就告老还了乡,如今来的县令,也是个贪财的主。
可这小扒皮遇到老扒皮,高低也得被扒一层皮下去。
陈檀要求的那一套下来,县令被弄的是家徒四壁,再找不出半个子儿了。
王爷驾到,县里大大小小的官员肯定要出来列队迎接。
县令的就一一介绍,啊,我是县令张三,他是主簿李四,这位是县尉凌飞,那个是马快班头王五……
等会儿,那个县尉叫什么?
陈檀一听到凌飞的名字,整个人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。
“回禀鲁王千岁,县尉叫做凌飞……”
“好哇!原来你就是凌飞!”
陈檀这七年来,对凌飞真到了一个恨之入骨的地步。
你想想,那可是八十万两的真金白银啊。
按照唐重所理解的兑换比率来看,八十万两,那放在后世就是四十个亿。
本来这四十个亿他是要自己收到腰包里的,经过凌飞从中作梗,他这四十亿只能上交给天子了。
换成是你,你气不气?这事儿别说是七年,就是七十年,陈檀也忘不了。
之前他因为与凌飞相隔两地,再加上不能坐实这事儿是他自己自导自演,所以他一直没发作。
但这并不代表他把这事儿忘了。
每逢午夜梦回,他都会想起那八十万两银子,每回想起那八十万两银子,他就会想起坏了他好事的凌飞。
他对凌飞的恨意,就好比是杀父之仇,夺妻之恨一般啊。
凌飞还不知道他被陈檀记恨上了,起初他还担惊受怕了一阵子,可这七年都过去了还没什么动静,他早都把这事儿抛在脑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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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见到陈檀问他,他还傻呵呵的腆着脸上去打招呼呢:“臣凌飞,拜见鲁王千岁……”
“啊呀!”
陈檀见他笑呵呵的模样,突然间是捂住心口大叫一声,然后就晕了过去。
身边众人赶紧上前抢救,好不容易才把他救了回来。
陈檀醒过来之后,指着凌飞,就想杀他。
可转念一想,不行。
我哥哥是个什么人,我太清楚了。
他本身心眼就小,睚眦必报。当年我那八十万两银子被劫一事,他就有怀疑过我,至今对我仍然不冷不热。
倘若我今日毫无缘故的当众杀了凌飞,叫他的耳目得知汇报给他,那不正是坐实了我当初要私吞皇纲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