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单听唐重说现在的住处没以前的好,可他说的风轻云淡,白贺根本就没想到他住的环境能这么差。
院门都是栽愣着的,上去敲一下都不敢太用力,生怕把那门给弄坏掉。
“有人吗?有人在家吗?这里是唐重的家吗?”
白婴倒是没什么顾虑,敲了敲门就连喊了三声。
这个时候的唐重,在干什么呢?
阿秋正在洗澡,唐重左右无事,心头又发痒,他就拿着本书,在阿秋的房间里,一边踱步,一边默念书中文字。
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叫喊,唐重听着声音耳熟。
快步走出来往外一看,就见到白婴俏生生的站在自家门口。
这一次她穿着蓝色的抹胸连身裙,外面套了个轻纱披肩,十分的俏丽,看的唐重心动不已。
他赶紧上前,笑眯眯的问道:“哎呀,白婴妹妹,你怎么来了!快请进快请进,正好我闲来无事,咱们进去聊天吧!”
一边说,还一边很自然的要拉着白婴的手。
这也是唐重第一次尝试,失败了也不怕,对方只会当作是自己热情好客。
哪知他正欲上手的时候,白婴身后就传来了一声清咳。
唐重不爽的扭头看去,然后又换上一副笑脸:“哎呀!岳……伯父,您怎么也来啦?快进来说话吧!我这宅院简陋,还请伯父您不要见怪啊。”
“等会儿,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个‘岳’字?”白贺十分警惕的道:“你想说岳什么?”
“有吗?我有说过吗?”唐重茫然的眨眼:“没有吧,是您听错了吧?”
说完他还故作无辜的看着白婴。
白婴忙着打量院子,对唐重和父亲之间的客套话毫不在意。
见唐重看向自己,她也不是很确定。犹犹豫豫着说:“有……有吗?”
唐重摇了摇头。
白婴就又说:“没……没有吧……”
白贺才不相信是自己听错了,他哼了一声,心说这小兔崽子的狐狸尾巴是越来越藏不住了,等你那天被我抓到现行的,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一顿。
背着手往屋里走,唐重自然把人都请到了阿秋的房间里面去。
这虽然是阿秋的房子,却一点都看不出是姑娘家闺房的模样。十分的简约朴素,唯有空气中弥漫的淡淡香气,才能让人察觉到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个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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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贺皱起眉头道:“这……不是你的房间吧?”
唐重点点头道:“这的确不是我的房间,我的房间现在另有人住。”
说完,就把昨天自己捡了个快死的人回家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白贺皱起眉头道:“你真不怕他染有什么疫病传染给你?你的心也是真大啊。”
唐重没想到白贺能说这种话,本来不想搭理他,可心头就是有股火,不说不痛快。
“那难道叫我见死不救么?这种事我可干不出来。”唐重回答道:“得病了可以治,但是要是人死了,那就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白贺看了看唐重,没说什么。
曾几何时,他也和唐重一样,满腔似火热情。
然而,随着时间的流逝,阅历的增多,人生经验的丰富,以及成家立业,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自己变得十分自私冷漠。
所以,此时此刻的他并不否认唐重,或许他能将这份可贵的品质一并带到他的坟墓里,也或许,他会和自己一样,在某一个早晨醒来后,就将它丢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。
找了个凳子坐下,白贺开门见山的说道:“我就直说了,唐重,你跟东阳武馆的馆主赵风雷之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他今天可是带了几十号人在书院门口堵你,他这么恨你,你难道把他家房子扒了不成?”
唐重一听这话,心中松了口气,说道:“他果然去了啊,还好我今天早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