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兆惠淡淡地道:“大人如今已经不是两旗都统了,不管两旗有什么事,都应该放手了。”
“换了别的事情,本官一定会放手,但这件事……”文德摇头道:“往小了说,只是圈地占地;但若往大了说,就关系着满汉两族的和平,一旦处理不好,很可能会激化两族矛盾,到时候就难以收场了。”
兆惠微一皱眉,这只老狐狸,说来说去就是不肯交出兵符,他思索片刻,道:“既是这样,不如趁着今日大家都在,您将查到的事情说一说,好让严勒大人心中有个数,也方便他接手追查此事。”
文德不悦地道:“本官说过,这件事本官会处置,不需要任何人接手。”
兆惠冷声道:“大人,正所谓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;您如今已经不是两旗都统,再追查此事,实在有些名不正言不顺,依下官看,还是交由严勒大人更好一些。”
文德脸颊一搐,盯着兆惠半晌,沉声道:“本官已经将话说得很清楚,相信不需要本官再重复一遍。”说罢,他道:“好了,
本官还有事情,就不多留二位了,送客!”
兆惠没有理会在一旁示意的下人,冷然盯了文德道:“这么说来,大人是执意不肯交出兵符了?”
“该交之时,本官自然会交!”文德话音未落,兆惠已是道:“就算是皇上的圣意,大人也依旧是同样的回答吗?”
文德瞳孔倏然一缩,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发抖,许久,他咬牙道:“待得查明圈地一事,本官定双手将兵符奉还皇上。”
“好!”兆惠豁然起身,漠然道:“希望大人不会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。”扔下这句话,他带了严勒离去。
在他们走后,文德如被抽干了力气一般,瘫坐在椅中,待得缓了几口气后,他涩声对一旁的下人道:“立刻去请马格副都统过来。”
“嗻!”在下人离去将近一个时辰后,一名身着胄甲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,他朝文德行了一礼,道:“大人这么急召属下来,可是出事了?”
文德沉声道:“刚才皇上派和亲王来,想要迫本官交出兵符,看样子,咱们之前的猜测没错,皇上根本是是借晋封为名,夺本官手中的兵权。”他如今贵为一品大员,看似风光无限,但事实上,手中权力远不如为都统之时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