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一口气说这么多话,对他来说,是一种极大的负担,一直到一抹殷红染红了帕子,方才止住了咳嗽,侧福晋捏紧了帕子,紧张地道:“贝勒爷,您不要再说了,有什么话,等您好了再……”
永瑢摇头道:“我不碍事,现在不说,以后就没机会了。”待得缓了一口气后,他继续道:“可是,当我听到你性命垂危之时,我突然一点都不高兴了,反而觉得很怕,我想起你小时候,我抱你玩的样子;想起你牵着我的手走路的样子;想起你第一次叫我六哥时的样子,永璂,我真的好怕你死了,那样我以后……再也看不到你了,再也听不到你叫我六哥了
,幸好……最后你真的化险为夷,平安度过天花之劫,我还能听到你叫我一声六哥。”说着,他用力抓住永璂的手,极力抬起身子,艰难地道:“永璂,你原谅我,原谅六哥好不好?”
永璂泪流满面,摇头道:“不,我不原谅!”
这句话令永瑢露出失望之色,缓缓松开手,下一刻,永璂用力握紧他的手,道:“因为我从来没有怪过六哥,既然无怪,又何来的原谅,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六哥!”
“好!”永瑢欣慰地望着永璂,正如他所言,幸好永璂没死,否则他一辈子都会活在内疚之中。
歇了一会儿,永瑢记起心中牵挂的事,问道:“皇阿玛呢,他没有与你们一起来吗?”
“朕在这里。”站在门边的弘历听得这句话,与瑕月一道上前,令永瑢可以看到他们。
见到弘历出现,永瑢想要撑起身子,但这个动作令他再次咯血,望着锦被上不甚滴落的殷红,他苦笑道:“儿臣真是没用,连向您二位行个礼都做不到。”
瑕月叹了口气,道:“你眼下最要紧的是养病,无需在意这些虚礼,慢慢调养,定会好起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