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这雪下得越来越大了,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。”面对秀竹的言语,忻嫔眸光幽暗地道:“秀竹,若换了是你,你会为了一个无法确定的影子就犯下私闯内宫的罪名吗?”
秀竹想了一会儿,摇头道:“不会,不小心误闯内宫的罪名若往小了说,倒也没什么,但若往大了说,莫说是挨板子,掉脑袋也是可能的;若换了是奴婢,即便真发现了什么,也该是告之统领,由统领定夺,所以李季风这个做法,实在有失妥当。”
“不错,所以李季风的话……”忻嫔话说到一半,转而指了永瑆所言遇到李季风的地方道:“小华子,从此处过去,都是些什么地方?”
小华子对宫中地形甚是熟悉,当即道:“回主子的话,此处是广生左门附近,依着十一阿哥所言,李侍卫与他方向相反,就是向北而行,北边是御花园、钦安殿,再过去就是顺贞门了。”
忻嫔微蹙了双眉道:“没有其他地方了吗?”
小华子又仔细想了一会儿道:“回主子的话,那个方向只有奴才说得这些,若非要说还有什么,就是可以经御花园,绕往西六宫。
”
“西六宫……”忻嫔喃喃念着这三个字,将住在西六宫的人细细想了一遍,然并没有什么头续,只得道:“回去之后将这个李季风的来历细细查一遍,本宫要知道他所有的事情。”
小华子答应之余,又疑惑地道:“主子,为何您对李季风如何在意,只因他这次误闯内宫吗?”
“误闯?”忻嫔微微一笑,凉声道:“是不是误闯,查过才知道。”说完这句意思不明的话,她拂袖道:“好了,走吧。”
随着忻嫔的离去,此处重归于宁静,至于她口中的那个人,正在夜色中悄悄潜行,李季风并没有真的退出内宫,绕了一个门,便又重新回到禁苑,他所去的地方,自然是永寿宫。
自从被胡氏生生坏了计划后,魏静萱就一直心情不畅,再加上弘历一直不曾来永寿宫,更是烦闷恼恨,这几日已经有好几个宫人因为做错一点小事而受罚了,连平日最受其倚重的毛贵也没少挨训,谁让后者疏忽大意,令胡氏有机会抓到魏静萱的把柄。
毛贵知道是自己的错,想尽办法讨魏静萱欢心,这夜,在侍候魏静萱梳洗之后,他取出一个
香包,讨好地道:“主子,奴才知道您最近夜里总是睡不安宁,所以特意去御药房讨了一些安心宁神的药放在这香囊之中,放在枕边可以助您入睡。”
魏静萱瞥了他手里的香包一眼,冷冷道:“这会儿就算有仙丹妙药摆在本宫枕边,本宫也难以安枕。”
毛贵低头道:“都是奴才的错,奴才坏了主子的计划,实在罪该万死!”
魏静萱冷哼一声道:“如今麻烦的,不止是胡氏那边,还有和恪一事,自从将和恪过继给慎嫔后,再加上秀妍之事,皇上一直不曾再传召过本宫,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明嘲暗讽,连那几个贵人也胆敢不将本宫放在眼里,实在可恼。”
毛贵凑上前道:“奴才虽然没想到对付皇后与颖贵妃她们的法子,但皇上那边,倒是有了一点眉目。”
“哦?”魏静萱眉梢一挑,盯着他道:“且说说看。”
“皇上之所以冷落主子,是因为皇上觉得主子对和恪公主亲情寡淡,只要改变皇上的看法,自然就可以重获圣宠。”
巧玉插话道:“话是这么说没错,但皇上的看法,岂是咱们说扭转就能扭转的,一个
不好,还会适得其反。”
毛贵微微一笑,道:“解铃还需系铃人,而和恪公主,就是主子最好的解铃人。”在魏静萱询问的目光中,他将心中的法子细细说了一遍。
听完他的话,魏静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,“虽然还有不妥之处,但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法子。”
“不过这样一来,主子怕是要受些皮肉之……”不等他说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