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雁儿闻言,急忙道:“没有,奴婢只是将自己看到的事情说出来,至于陷害……奴婢入宫不过一月,与他们只称得上相识,无仇无怨的,为什么要害他们?”
瑕月垂目道:“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,你当真以为自己掩饰得天衣无缝吗?”
乔雁儿跪着的身子轻轻一缩,有些害怕地道:“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。”
瑕月上前一步道:“皇上,乔雁儿曾说过,她出身贫苦,每天要做许多事情,但臣妾发现她双手柔滑,没有一点茧子,倒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,事实上,她来了臣妾身边后,动作青涩,实在不像做惯了事的人。还有,她自从遇见皇上与臣妾后,就一直坚持跟在皇上与臣妾身边,从江南一直跟到紫禁城;当中,臣妾曾几次欲为她做主赐婚,其中不乏好人家,但她都不肯答应,宁愿做一个宫女,皇上,您不觉得奇怪吗?”
乔雁儿脸色微变,她终于明白了,为何自己伪装的这样好,瑕月却仍是对她有所疑心,原来是在这件事上露出了破绽。
想到此处,她连忙道:“皇上与娘娘对奴婢有救命之恩,奴婢万万不
敢以虚言相欺,奴婢也不知道为何双手会没有茧子……”顿一顿,她道:“是了,以前在家时,每次淘过米,母亲都会让奴婢在淘米水中浸一会儿,奴婢记得母亲的手也很细嫩,别人见了,都很羡慕。至于不愿嫁人之事,奴婢已经说过了,奴婢很怕再遇到像上次一样的人;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”
“说得倒是真好听。”胡氏冷然道:“御膳房中天天淘米洗菜之人,怎么不见双手细嫩如你?至于嫁人一事,更是可笑,有皇后娘娘为你做主,哪个敢欺辱你,薄待你?就不怕皇后娘娘怪罪下来吗?依本宫看,你根本就是心怀不善,说!留在宫中到底有何目的?”
乔雁儿似乎急的汗都出来了,急切地摆手道:“皇上与皇后娘娘对奴婢有救命之恩,奴婢报恩都来不及,又怎会心怀不善。”
胡氏嗤笑道:“这世上,多得是以怨报德之人,谁能证明你乔雁儿不是?”
乔雁儿哭泣道:“奴婢真的不是,到底要奴婢怎么说,娘娘您才肯相信。”
胡氏轻哼一声,朝弘历屈膝道:“皇上,臣妾觉得这个乔雁儿疑点颇多,且始终不肯说出
留在宫中的目的,她的证言不足为信。”
“是真是假,朕自会分辩。”弘历脸色木然,令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听到他们的话,乔雁儿有些激动地道:“皇上,奴婢虽出身卑微,却也知道待人以诚之理,从不敢欺人,更不要说是欺骗自己的恩人,奴婢可以对天起誓,若有不实,就让奴婢不得好死。”
瑕月凝声道:“区区一句空口誓言,岂能证明你所言为实,若你真想让本宫相信,就该说出你执意留在宫中的目的,莫要再说害怕嫁人之类的话,本宫不相信。”
乔雁儿面色苍白如纸,贝齿紧紧咬着同样苍白的唇,许久,她道:“是不是奴婢说出留在宫中的目的,娘娘就相信奴婢的话。”
事关周全等人性命,瑕月岂会轻易应下,只漠然道:“说吧,你到底有何目的?”
乔雁儿深吸一口气,抬头道:“不错,奴婢留在宫中确实有目的,但并不像皇后娘娘想的那样不堪,奴婢只是……只是希望可以留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。”
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,她低声道:“自从父母离世之后,奴婢就一直颠沛流离,没有一个
安身之处,好不容易以为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之人,结果却是那样的不堪。”
她怆然笑道:“在奴婢最狼狈无助之时,是皇上救了奴婢,甚至为了奴婢,不惜以帝王之尊屈身大牢,除了父母,再没有人对奴婢这么好过。”
胡氏脸色难看地道:“你喜欢皇上?乔雁儿,看来你比本宫想象得更加胆大。”
乔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