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,瑕月……难道真是不祥之人吗?否则为何会出现这么多不祥之兆,她……到底该怎么做!
那一夜,胡氏彻夜难眠,直至天亮时分,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,然她却梦到永玤被人害死,永璇被人追杀,两个孩子满身是血,眼中透着无尽的惊恐,而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,什么都做不了!
“不要!”胡氏惊呼一声,从床榻上坐了起来,睁开双眼后,她惶恐地四下望着,待得发现并没有鲜血时,方才知道自己刚才是做了一场梦,但那梦太过真实,直到这个时候,她的心依旧在不停地狂跳了。
“主子,出什么事了?”李四听到惊呼声,急忙掀开鲛纱帐幔,在发现胡氏满头大汗地坐在床上后,试探地道:“主子可是做恶梦了?”
胡氏用力咽了口唾沫,心有余悸地道:“本宫……本宫刚才梦见有人追杀永玤与永璇,那人拿着刀砍他们,将他们砍得浑身是血,永玤已经死,他还不肯放过永璇,好可怕!好可怕!”她一连说了两遍“好可怕”,可见其心中的惧意。
“只是一场梦罢了,主子别怕,八阿哥好着呢,什么事都没有。”李
四不敢提永玤,唯恐触及胡氏的伤心事。
胡氏点点头,李四见其寝衣皆被冷汗浸湿贴在了身上,道:“奴才这就去备水,好让主子洗一洗这一身的汗。”
胡氏抹了把额上的冷汗,“宫里头还有那么多水吗?”
李四有些尴尬地道:“是有些不足,不过您别担心,奴才待会儿就去一趟内务府,问他们再要一些来。”
“皇后下了懿旨,他们怎敢违背,再说,本宫也不想落人口实。”这般说着,她道:“不必备水了,你去将永璇抱来,看不到他,本宫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稳。”
“嗻!”李四依言下去,不多时抱了永璇进来,后者显然是刚刚被叫醒,小眼皮一个劲地往下耷拉,在被胡氏抱在怀里后,干脆打了个哈欠,闭着眼睛甜甜地睡了起来。
胡氏望着怀里小小的人儿,神色连番变化,许久,她抚过永璇幼嫩的脸颊,喃喃道:“永璇,这一次,额娘一定会保护好你,哪怕要负尽天下人,也绝不让你步永玤的后尘!”
在将睡着了的永璇交给宫人抱下去后,她对李四道:“备肩舆,本宫要去景仁宫。”
李四眼皮一跳,小
心翼翼地道:“主子,您……想去见舒妃?”见其不语,又道:“您……真相信舒妃所言吗?奴才始终觉得她不怀好意,仿佛是想利用您。”
胡氏瞥了他一眼,凉声道为:“什么时候本宫做事,要向你李公公报备了?”
“奴才不敢,奴才只是怕您受舒妃所害,一旦走错,可就难以回头了;舒妃此人,心计不少,与她同谋,不吝于与虎谋皮,还望主子三思。”面对李四的劝言,胡氏抬一抬下巴道:“本宫心中有数,你只管做事就是了。”见她这么说,李四只得依言下去,秋菊则进来替胡氏更衣梳洗,在简单用了几口早膳后,便上了肩舆往景仁宫行去。
到了景仁宫,胡氏刚踏入宫门,便见叶赫那拉氏疾步迎了上来,在离着几步远的时候,恭身行礼,随即笑言道:“娘娘有什么事情,传臣妾过去就是了,何必亲自过来,万一受了热,可如何得了。”
胡氏深深看了她一眼,道:“这会儿天气尚不热,出来走走也好。”
叶赫那拉氏微微一笑,迎了胡氏进来,待得宫人奉茶后,方才道:“不知娘娘此来,有何事要吩咐臣妾?”
胡氏朝垂手站在一旁的宫人看了一眼,叶赫那拉氏会意地道: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宫人躬身答应,很快,殿内除了李四与秋菊之外,便只剩下春桃与小德子,他们二人皆是叶赫那拉氏的心腹。
望着叶赫那拉氏那张恭敬谦谨的面容,胡氏轻吸了一口气,道:“昨日你与本宫说的话,本宫仔细想过了。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