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静萱走到院中,屈身行礼,“见过舒妃娘娘。”
“妹妹免礼。”如此说着,叶赫那拉氏招手示意她过去,温言道:“本宫记得你今日才刚出月子吧,怎么也不多歇几日。”
魏静萱笑言道:“整日躺在床上,实在是歇够了,再不出来透透气,非得生病不可。”
“说的也是,坐月子最是无趣,既不能走也不能久坐,连吃的也忌讳许多,偏偏又不能不坐。”在他们说话间,庭院里传来一阵欢呼,传来那几个太监终于将老鹰风筝给放了上天,永玧看到风筝扶摇直上,高兴得拍手笑闹,迈着小腿跑到叶赫那拉氏身边,高兴地道:“额娘您看,风筝飞上去了,飞得好高啊!”说着他又一脸希翼地道:“额娘,能不能让儿臣去放?
叶赫那拉氏望着唯一的儿子,蹲下身慈和地道:“当然可以,不过你要小心着些,线不能放得太多太快,不然一旦断了可就收不回来了。”
永玧点点头,开始地跑到小德子身边,问他要过缠线的手轮放了起来,望着永玧小小的身影,魏静萱感概地道:“真怀念孩童的时候,无忧无虑,什么烦心事都没有,哪像现
在,一桩接着一桩,仿佛永远没有尽头。”
叶赫那拉氏瞥了她一眼,道:“听令嫔这话,似乎有许多烦事扰心?”
魏静萱含着一缕愁绪道:“不瞒娘娘,自从仪敏贵妃去后,皇上就再不曾踏足过倚梅轩,臣妾今日去养心殿求见,也被打发了回来。”说到此处,她压低了声音道:“虽然小孟子他们认下了罪,但皇上对臣妾终归还是起疑了,所以才会这样冷落疏离。”
叶赫那拉氏轻叹了口气道:“本宫也看出来了,本宫也曾在皇上面前提及过,第一次尚好,第二次再提皇上便有所不悦,甚至还将本宫训斥了一
顿,不许本宫再过问你的事情。”
听得这话,魏静萱既惊又忧,垂目道:“连累娘娘为臣妾受责,臣妾实在过意不去。”
叶赫那拉氏摆手道:“莫要说这些见外的话,你还是好生想一想,要如何消除皇上的疑心,重得圣宠,这件事于你才是重中之重,否则……‘令嫔’二位,并不能保你后世无忧。”
魏静萱神色黯然地道:“臣妾何尝不明白,但……皇上连臣妾的面都不愿见,臣妾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,还请娘娘再帮
臣妾一次。”
叶赫那拉氏思索半晌,轻声道:“本宫也想帮你,但是有皇后在……”停顿片刻,她为难地道:“怕是不论本宫说什么,皇上都听不进去,就像之前一样。”
魏静萱听出她推托之意,心下着急,叶赫那拉氏是她眼下唯一的救命稻草,万万不能放过,她连忙道:“臣妾知道不该令娘娘为难,但臣妾实在是想不出法子了,求娘娘垂怜。”
叶赫那拉氏望着在院中撒欢奔跑的永玧未语,许久,她道:“不是本宫不肯怜惜你,实在是无能为力,你也知道这宫中之事,有些话说多了,只会适得其反。”在魏静萱心沉谷底之时,她话锋一转,道:“不过……本宫倒是可以设法让你与皇上相见,若你可以抓住这个机会,或许就可以打破如今的困局。”
魏静萱精神一振,连忙道:“不知娘娘有何法子让臣妾见到皇上?”
叶赫那拉氏努一努嘴道:“再过几日,就是永玧三岁生辰,本宫会在景仁宫设宴,请皇上与诸嫔妃一道过来,共庆永玧生辰,到时候,你自可以见到皇上了。”
魏静萱满脸感激地屈膝道:“多谢娘娘,娘娘恩典
,臣妾不知该如何报答。”
叶赫那拉氏扶起她道:“你我同坐一条船,本宫一定会帮你,但能否重新赢得圣心,就要看你自己的了,本宫实在无能为力。”
魏静萱连忙点头道:“臣妾明白,臣妾一定会好生把握这个机会。”
此时,在院中放风筝的永玧一边吃力地拉着手轮一边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