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跳,脸色难看地道:“是你告诉他的?”此事除他与凌若之外,只有方简一人知晓,他连瑕月都不曾告之。
方简急急道:“此事关系重大,罪臣怎敢告诉他,是南巡之时,高斌突然来问罪臣的,也不知他是从哪里知道的。罪臣本不肯说,但他威胁罪臣,若是不说,就亲自来问皇上,罪臣怕他将事情闹大,只能将实情相告,罪臣原以为事情揭过就罢了,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,再追究也没什么意义,而且他这些年来深受皇恩,位极人臣,皇上待他实在是仁至义尽,他该心满意足的。哪知就在大半个月前,乔雁儿突然来找罪臣,让罪臣设法让皇上生病,还以此事威胁,直至这个时候,罪臣方知高斌并不肯罢休,他与乔雁
儿暗中串通,欲对皇上不利。”
沉默片刻,弘历道:“这么说来,当日她是故意害朕淋雨?”
“是,她将慧贤皇贵妃的事搬出来,罪臣没有法子,只得告诉她皇上因操劳过度,身子虚弱,若是淋雨,极易受寒。”虽然这件事,弘历早有猜测,但一直到现在方才肯定。
“之后,她来请罪臣为皇上医治,在途中,她将一包药粉递给罪臣,让罪臣设法放在皇上的药中,但罪臣并不知道这是什么,直至日前她来见罪臣,方才知晓原来是可以令人上瘾的东西。”说到此处,他痛哭流涕,后悔不已,若他一开始,没有受高斌的威胁,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,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。
“高斌……”弘历面色阴寒地自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,随后道:“他是何时知道的?”
方简仔细回想了一下,道:“罪臣不记得具体日子,不过那个时候,应该是还没到杭州府。”
听得这话,弘历神色越发难看,高斌在杭州府时,不知怎么的,识破了乔雁儿了身份,但因为高氏之死,他对自己存了异心,不仅没有将乔雁儿之事告诉他,还暗中与之勾结,合谋害他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