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她说下去,小元子已是急急道:“奴才对天发誓,绝不会有下一次!”
魏静萱没有理会他,朝香菊看了一眼,后者会意地点点头,转身进了内屋,再出来的时候,手中多了两张纸,在魏静萱的示意下将纸交给了刘奇。
“我要你临摹这两张纸上的字迹,等你可以以假乱真的时候,我再告诉你需要做些什么。”
刘奇仔细看过上面的字后,道:“贵人,这是何人的字?”
魏静萱神色倏然冷了下来,犹如冬日里的冰雪,“你这么喜欢问,何不去问问仪妃,她或许能够告诉你。”
刘奇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话,忙不迭地道:“奴才该死,请贵人恕罪。”
魏静萱扶着香菊的手走到他身前,面无表情地道:“入宫几年了?”
刘奇不知她为何要问这个,战战兢兢地道:“回贵人的话,有六年了。”
“六年……”魏静萱点头道:“六年时间也不算短了,该知道什么话该问,什么话不该问,若你一直是这个样子,我真担心你能不能活过下一个六年。”
刘奇忍着额间的冷汗,迭声道:“奴才知道,奴才以后一定不多嘴。”
魏静萱点一点头道:“行了,你回去吧,记着,这两张纸万万不能让人看到。”
在刘奇退出倚梅轩后,刚刚还一脸不安的小元子立时露出一抹笑容,“看来主子已经牢牢将这个刘奇掌控在手里了,让他往东,他不敢往西。”
魏静萱伸手扶起小元子,轻笑道:“这一次真是辛苦你了,脸上还疼吗?”
小元子连忙道:“为主子做事是奴才的份内事,岂敢言辛苦,至于脸上这点小伤,早就不疼了。”
不论是脸上的伤,还是刚才那一顿“斥责”都是为了欺骗刘奇,好将他牢牢绑在魏静萱这条船上。
“我会记着你今日的功劳,来日,必有你风光得意的时候!”魏静萱的话令小元子激动不已,拍袖跪下道:“奴才谢主子恩赏。”
魏静萱回身坐下后,“刘奇如今对你丝毫没有起疑,你要好生盯着他,让他尽心为我做事。”待得小元子答应后,她转而道:“对了,父亲那边可有消息传来?”
“暂时没有。”停顿片刻,小元子道:“其实那些人送银子来讨好老爷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,主子您在担心什么?”
魏静萱摇头道:
“无功不受禄,突然有人送银子上门,必然有古怪。”
“他们应该是知道您身怀龙种,即将晋封为嫔的事,所以一个个赶来巴结,想以后能讨些好处;这种情况,奴才以前也听闻过,不算稀奇。”
当日,小元子依着魏静萱的吩咐再次出宫询问魏父何以突然之间有了银子,魏父如实相告,说是最近不断有一些商贩掌柜带着礼物与银子上门,说是知道了魏静萱在宫中为贵人并且身怀龙种的事,希望魏父这位国丈往后多照应着一些他们。魏父为人倒也谨慎,起初并不肯收这些,但那些人非要他收下,又看着言辞恳切,一堆二去,也就收下了。
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,尤其是在尝到了甜头之后,到了后面,收受那些送上门的银子,也就成了习以为常的事,魏德更用这些银子买了几个奴仆,一家人过起了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的日子,好不惬意。
魏静萱在得悉此事后,不仅没有任何喜色,反而大为皱眉,原本想让小元子再走一趟,又怕经常出宫会引起瑕月她们的注意,逐写信送出宫,让魏父设法查清那些人的身份,以及他们为何会知道
自己在宫中为妃嫔之事。
“或许你说的没错,不过我更相信一句话――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;我虽然怀有龙种,但眼下充其量也不过位列六嫔,比我位份高之人,不知有多少,尤其是仪妃、颖妃二人,以她们与皇贵妃的关系,此次大封,可说必定会位列贵妃之位;若换了是你,你说说,会去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