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是否确有其事?”弘历并无此意,但阿英依照绮罗的指示,故意将事情说得严重了几分,甚至说弘历意欲废瑕月。
对于傅恒的误解,弘历并未解释,合起手中的奏折,眯眸道: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
傅恒低头道:“臣斗胆,请皇上饶恕皇贵妃!”
“哦?理由呢?”面对弘历的询问,傅恒道:“多年来,皇贵妃一直尽心尽力辅佐皇上,更曾救驾有功,对皇上有情有义,臣以为,皇贵妃万万不能废,否则必遭来天下人话柄。”
“是吗?”弘历轩一轩如墨的双眉道:“这可是奇怪了,当初朕要册封皇贵妃为后,李齐等人说朕这么做会遭来天下人诟病,唯有废了皇贵妃方才能够平民愤,如今朕处置皇贵妃,傅恒你却又说会
遭来天下人话柄,你们一个个倒是很会拿‘天下人’这三个字来压朕!”说到后面,弘历的声音已是冷如隆冬寒风,盯着傅恒的双眼亦是没有丝毫善意。
傅恒连忙跪下道:“臣不敢,臣乃是据实所言,皇贵妃德行贵重,乃为天下女子典范,皇上若因听信谗言,废除位份,必会引来非议,令皇上英名受损,臣一心为皇上着想,方才出言相谏,还望皇上三思。”
绮罗开口道:“傅大人,本宫原不该说什么,但你刚才之话,实在是过于偏颇;当日皇贵妃不顾皇命闯入养心殿,羞辱本宫也就算了,还对皇上出言不逊,狂妄无礼,甚至说……说皇上会败掉大清江山,委实是过份至极;难道傅大人觉得这样的德行,真可以为天下女子典范吗?”
傅恒抬头看了她一眼,道:“或许皇贵妃言行有些过激,但臣始终相信,皇贵妃是一心为皇上好。”
绮罗意欲再言,弘历已是抬手制止,看向一直未曾出声的弘昼,漠然道“想必你也是为此事而来。”
弘昼低头道:“皇上与皇贵妃相处二十年,对其为人当是最清楚不过,还望皇上饶恕皇贵妃的无心之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