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连忙道:“周总管放心,小的每隔几日都会派人送花去各宫各院,一切都与以前一样,不敢怠慢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周全满意地点点头,“虽说如今诸位主子不在宫中,但他们回来之后,若是听到自己宫中曾经满是残花败叶,心中必定不舒服,追究起来,对你对咱家都不好。”
管事低头道:“小的明白,小的一定不会让周总管为难。”说着,他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,道:“这是记载送去花木的册子,请周总管过目。”
周全仔细看过后,道:“怎么不见永寿宫的记录?”
管事一怔,道:“自从魏答应被禁足,不许他人出入之后,永寿宫那边就再不曾送过花去。”
周全轻拍着脑袋,恍然道:“是了是了,咱家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,真是糊涂。”
管事讨好地道:“周总管每日有那么多事要忙,哪里能够什么都记得。”
周全微微一笑,有些感慨地道:“说起魏答应,也实在是冤枉,受了叶赫那拉氏的算计,做了一碟枣泥山药糕,从而害了九阿哥的性命。”
管事深以为然地道:“是啊,小的当时还以为
是意外呢,没想到竟然是叶赫那拉氏所为,皇上赐她断椎之刑真是一点都没错。就是可怜了魏答应,明明是被人陷害,却还被囚禁在永寿宫中,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解了禁足。”
周全叹了口气,道:“这种事情咱们可管不了,不过我看你还剩着许多盆花,不妨送几盆到永寿宫,咱家以前去永寿宫办差的时候,得了魏答应不少好处,这次送花,就算咱家的一点心意吧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管事有些为难地道:“皇上有旨,除了必要之事外,任何人不得出入永寿宫,只怕那些侍卫不会放行。”
周全不以为意地道:“何必要进去,将那些花交给侍卫,让他们拿进去不就行了,如此就不算违旨。”
管事想想也是,当即道:“那小的待会儿送去试试。”
周全合起册子,起身道:“左右咱家也没什么事,与你一道过去挑几盆好看的,你且等等,待咱家去换身衣裳来,也不知他们是怎么量身的,做的那么小,动一动都难受。”
管事连连答应,待得周全换了衣裳后一起来到花房,这个季节正是月季与菊花盛开的时节,以这两种
花开的最好,周全各挑了两盆,又另外选了一盆木芙蓉。
在管事准备送去之时,周全自盆中捻了土道:“有些干了,洒些水再送去吧。”
趁着管事去取水壶之时,周全迅速在其中一盆泥土中挖了一个小坑,随后从袖中取出一些东西放了进去,再将土掩回原处。
管事并未发现周全动的手脚,在用水壶浇了水后,便让宫人与他一起端了送去永寿宫,交给守宫的侍卫,李季风在检查过花卉并无异常后,让人将花卉端入永寿宫。
魏静萱得知内务府送来花卉,甚是惊讶,对那些还未退去的侍卫道:“知道是谁让他们送来的吗?”
“属下不知。”这般回了一句后,那几个侍卫便退了出去。
香菊望着那几盆开得正艳的花卉,喜声道:“咱们在内务府并不认识什么人,依奴婢看,十有八九是皇上命人送来的,说不定您很快就能出去了。”他们一直被困在永寿宫中,并不知道弘历南巡之事,只以为他仍在宫中。
魏静萱眸中亦露出一丝笑意,抚过月季娇艳的花瓣,扬声道:“若是这样,自是最好不过。”
毛贵凑过来
笑道:“主子,咱们还剩了一些珍珠未舍得用,可要奴才去磨几颗,让您调水敷脸?”
魏静萱对于毛贵的言语甚是满意,道:“去吧,多磨几颗,只要我可以离开此处,想要多少珍珠皆有。”
是夜,用过御膳房送来的晚膳后,魏静萱便调了水将珍珠粉敷在脸上,半躺在榻上闭目养神,不知过了多久,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