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,瑕月再次将众位太医传了过来,疲惫地道:“疫症暴发至今,已有三日,不知诸位太医,可曾想出什么对症的方子?”
方太医一脸愧疚地道:“请皇贵妃恕罪,臣等虽然连日苦思,但始终药不对症,还请娘娘再给臣等几日时间。”
瑕月冷声道:“几日时间,本宫自然能给你,但那些患病的人呢,他们等得了吗?你们皆是杏林高手,难道真的没有法子吗?”
面对她的责问,众位太医皆垂下了头,不敢接话,瑕月脸色难看地拍桌道:“你们一个个领朝廷俸禄,如今对着一个时疫,却全都束手无策,养你们这群人有何用?”
见她动怒,众太医连忙跪下道:“臣等该死,请皇贵妃息怒。”
瑕月冷声道:“本宫要的是医治时疫的法子,而不是这些虚话!”
周明华咬一咬牙道:“请皇贵妃再给臣两日时间,臣就算不眠不休,也一定找到医治此次时疫的法子,如若不然,臣愿受皇贵妃责罚。”
“两日……”瑕月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,冷声道:“好,本宫再给你两日时间,若是再没有良方,本宫就奏请皇上,摘你顶戴!”
在周明华领命之时,庄正出声道:“启禀皇贵妃,微臣仔细想过,疫症多从口入,而此次疫症一开始范围就极广,微臣怀疑,是水受了感染,所以微臣想仔细检查一下各处的水源,若是知道疫症的起因,或许会对医治起到帮助。”
瑕月正为疫症之事头痛,听得这话,不疑有它,当即道:“好,就依你的话去做,将各处水源皆检查一遍。”
“微臣想从此处开始检查,不知可否?”在说这话时,庄正心中紧张到了极点,若是瑕月不同意,他便无法向魏静萱交待,幸好后者并不曾拒绝,让他与几位太医,一起检查水源,包括小厨房里的用水。
到了小厨房,庄正假意检查水源,趁着旁人不注意,悄悄将魏静萱交给自己的水倒入瑕月平日里用的玉泉山水之中。
往日里,小厨房至少有五六名宫人在,万不至于被人动了手脚而不知,但此次时疫,大幅度削减了各宫的人手,小厨房只剩下两个宫人照看,使得庄正有机会钻了空子。
当天夜里,瑕月开始与那些宫人一样,出现头痛腹泄之症,令齐宽等人紧张不已,连夜请来正在太医院中翻查医书
的方太医等人,经过诊治,皆是断定瑕月亦感染了时疫。
知春急得直掉眼泪,摇头道:“不会的,主子白天还好好的,怎么会感染时疫呢,再说……再说……主子一直很小心,没理由会染上的。”
周明华叹了口气道:“但皇贵妃现在的症状与时疫之症全然吻合,应该不会有错。”
知春慌声道:“不可以的,主子不可以有事的,你们赶紧想办法医治主子,快啊!”
周明华等人一脸无奈,他们若有办法医治,哪里还会任由时疫蔓延,思索片刻,周明华道:“这样吧,我先开一剂方子,希望可以稳住皇贵妃的病情。”
这些天来,钟粹宫那些人,一直在服用周明华开的方子,虽不能药到病除,但确可延缓病情的发作。
在周明华下去开方后,齐宽道:“知春,你在这里守着主子,我去禀告皇上。”
知春尚未答话,床榻上已是传来瑕月虚弱的声音,“本宫没事,你们……莫要去惊扰了皇上。”
齐宽急切地,“主子您现在这个样子,怎能不告诉皇上,奴才这就过去。”
瑕月忍着腹中的疼痛道:“本宫说没事就没事,再说皇
上若是过来,万一受本宫感染,也染上时疫,该如何是好?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?”
齐宽激动地道:“可是您现在得的时疫,连……连太医一时间都没有医治的法子;奴才知道你是怕皇上会染病,所以不愿皇上过来,可是至少也该让他知道这件事;再说,您这样瞒着又能瞒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