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屏绞着手指没有说话,她心里也是一并的想法,若非这些话出自夏晴之口,必会以为是有人存心离间瑕月与胡氏的关系。
瑕月神色还算平静,凝声道:“依你所言,本宫昨日遭受之事,皆是胡氏与舒妃布下的陷阱?”
“不错,幸好娘娘您吉人天相,又求得上天降雨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”这般说着,夏晴有些气愤地道:“娘娘可还记得她劝娘娘陪皇上一起去祈雨的事,根本就是从那个时候起,就包藏了祸心;臣妾……”夏晴有些恼恨地道:“真不知该说她狡诈还是愚蠢得很,竟然宁愿相信舒妃也不相信娘娘!”
“会不会……其实颖贵妃是有什么难言之隐?”虽然夏晴言词凿凿,齐宽还是觉得难以相信。
“本宫也想这样想,但……本宫亲耳听到她说这些话,亲耳听到她咬牙切齿,恨煞皇后的声音,难道都是假的吗?”夏晴已是不记得自己在知晓这件事后叹了多少次气了,只是觉得怎么都叹不够,曾说过要守望相助,要相互扶持,原来都是假的,胡氏对她们根本没有什么信任。
齐宽被她问得说不出话来,好一会儿方才嗫嗫地道:“难道…
…颖贵妃当真如此忘恩负义吗?”
“吱呀!”门突然被人推了开来,紧接着有一个悦耳的声音落入他们耳中,“你们在说谁忘恩负义?”
夏晴怎么也想不到胡氏会在这个时候出现,且还听到了她的话,一时之间,有些不知所措。
胡氏笑吟吟地走进去,朝瑕月行了一礼道:“昨日匆忙,臣妾还曾来得及恭喜娘娘,您不止求得上天降雨,为百姓解除干旱之苦,还诞下十二阿哥,实在是可喜可贺!”说着,她望了熟睡的永璂一眼,笑言道:“臣妾听闻,昨日那场雨下来的时辰,正好是在十二阿哥诞生之时,说不定那雨就是十二阿哥带来的,甫一出生便积下如此功德,往后可是了不得。”
“不过是凑巧罢了,哪有贵妃说得这般玄乎,不知情的人听见了,还以为贵妃在说什么神怪故事呢。”
胡氏抿唇一笑,旋即望向脸色有些僵硬的齐宽,“对了,你刚才在说谁忘恩负义?本宫吗?”
齐宽回过神来,觑了瑕月一眼,嗫嗫地道:“没……没什么,奴才随口胡说。”
胡氏乃是心思玲珑之人,看到齐宽这个样子,哪会看不出其中的蹊跷,当下道:
“是否出什么事了?”
夏晴冷声道:“出什么事,娘娘应该最清楚,怎么反倒问起咱们来了?”
胡氏讶然道:“本宫也就刚才进来时听到齐宽说了这么一句,怎么会是最清楚的呢。”在仔细打量了夏晴一番后,她道:“惠妃是否有什么话想说?”
“敢问娘娘,昨日离开午门之后,您与何人在一起?”夏晴本不欲这么快与胡氏翻脸,但一来胡氏听到了他们的话语,不是那么容易搪塞过去的;二来,看到胡氏这般装模作样,心里实在有气。
胡氏面色倏然一变,直直盯着夏晴,那一双杏眼里的瞳仁深得难以见底,许久,她缓缓道:“惠妃这么问,就是看到本宫与舒妃在一起,甚至……听到那些话了?”
夏晴冷笑道:“你自然不希望臣妾听到,可惜,纸包不住火,这天底下也没有不透风的墙!”说到此处,她痛声道:“臣妾真是没想到,皇后娘娘如此厚待于你,你竟然……与舒妃勾结,加害皇后娘娘,她给你灌了什么迷汤,又或者给了你什么好处,令你连九阿哥的仇都忘了!”
“本宫没有忘!”胡氏激动地道:“永玤的仇,本宫这一辈子都
没有忘!但是……”她深吸了一口气,怆然道:“惠妃你敢说永玤的死,与你与皇后无关吗?”
夏晴目光一缩,眸中蒙上一丝哀凉如冬日清晨的雾气,声音有些发颤地道:“她果然与你说了这些,不错,确实是臣妾挑唆舒妃对付魏氏,但臣妾怎么也没想到,她会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