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静萱颔首道:“娘娘所虑正是,臣妾私以为,既不能杀,不如将锦屏囚禁起来,免得她出去胡言乱语。”
“也只能这样了。”说着,黄氏盯着锦屏,有些不甘心地又拿掸子打了她几下,方才让刘奇带着她去库房,与吴四关一起。
魏静萱见永璋面有不忍之色,招手将他唤到身前,温言道:“怎么了,觉得贵妃娘娘责得太重了?”
永璋犹豫了一下,如实道:“是有一些,锦屏挨了那么多打,都没有承认,或许她真没有做过,是冤枉的。”
魏静萱点头道:“本宫明白,不过三阿哥你要记住一件事,越是行凶之人,就越不会承认自己的罪行,因为他们很明白,一旦承认了,就是死路一条,而不认,还有一丝生机;千万……千万不要轻易相信人,若是轻信了,很可能你被人害了,还不知道是何人在背后捅刀子。”
永璋盯着魏静萱道:“那娘娘与仪贵妃呢?难道也不能信?”
魏静萱笑一笑道:“能否相信,要你自己去判断,别人说的话可不能做准。”
这个时候,永珹从上书房回来,拉着永璋一起去做太傅布置下来的策论文,
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黄氏感慨地道:“瞧瞧永珹,一点烦愁之事都没有,真是让人羡慕。”
“四阿哥这么多年来,能够无忧无虑的成长,皆是因为有娘娘细心呵斥之故,甚至可说,您将四阿哥的愁皆转到了自己身上,有您这位养母,实在是四阿哥几辈子修来的福气。”
“本宫只得他一个孩子,自然拼尽了一切待他好。”这般说着,黄氏接过宫人重新奉上的茶,拧眉道:“此次事败,皇贵妃对我必会百般戒备,想再寻到今日这样的机会,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,令嫔可有什么好法子?”
魏静萱摇头道:“这一时半会儿的,臣妾也没什么好法子,不过娘娘无谓心急,来日方长,咱们还有将近八个月的时间可以慢慢筹谋。”
“你说的没错,不过本宫总盼着早一些解决这个祸患。”说到此处,黄氏长叹一声,“错过今日的大好时机,实在是可惜得紧。”
在魏静萱离开重华宫后没多久,小孟子进来禀报道:“主子,惠妃娘娘求见。”
“她来做什么?”黄氏思索不出夏晴此来的用意,想了一会儿,道: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在踏入
正殿后,夏晴并没有向黄氏行礼,而是一脸阴沉地望着她,后者抚着自己脸颊,似笑非笑地道:“是本宫脸上有脏东西,还是惠妃不认识得本宫了?”
夏晴交握着双手,缓缓道:“确实是不认得了,臣妾所认识的仪贵妃是绝对不会与魏静萱同污,更不会狠心加害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。”
她从长春宫取了衣裳离开后,思及之前的事,颇有不甘,便想来重华宫问个清楚,岂知刚到此处,便看到魏静萱离开。
黄氏前脚刚加害瑕月,后脚魏静萱就出现在重华宫,不用想也知道她们二人私底下已是勾结。
黄氏拨弄着手边的盖盏,低笑道:“原来惠嫔喜欢这样信口开河,冤枉他人吗?本宫好心提醒惠妃一句,祸从口出,往后行事说话还是小心一些得好;虽然有皇贵妃替你撑腰,但也不是次次都能护住你的。”
“是不是信口开河,冤枉他人,仪贵妃心中最是清楚不过;天作孽犹可恕,自作孽不可活,希望来日,仪贵妃不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。”
黄氏挑了双眉,含笑道:“不劳惠妃操心,本宫一定不会后悔。”
虽然夏晴没有奢望
过她三言两语就能惊醒黄氏,但看到她这个样子,仍是有所失望。
这一场谈话的结局,必然是不欢而散,而生死相向的结局……亦或者说悲剧,仿佛也已成必然之势。
被关在库房中的吴四看到锦屏蓬头散发的被推进来后,连忙上去扶住她,诧异地道:“锦屏,你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