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其走后,金氏攥起手边的茶盏往地上狠狠掼去,以前她被贬为嫔,被愉妃压着一头倒也罢了,如今两人同为四妃,愉妃却仍处处压着她,这种感觉,实在令她反感。
珂里叶特若莹,等着吧,我不会输给你的,永瑢更是不会输给你的永琪;终有一日,我会踩在你的头上,让你向我行礼!
在她暗自发誓之时,愉妃亦听到了茶盏摔碎的声音,对此,她只是笑一笑,连脚步也未有停顿。
她知道金氏不甘受她摆布,但那又如何,始终脱不出她的手掌心;与之相比,那拉瑕月、魏静萱,才是她此刻最需要除去的人。
自那一日之后,瑕月果然不曾再见过弘历,只有明玉移棺的时候,远远看了一眼,弘历眼中的冷漠刺痛了她的心。
她已经一退再退,弘历却始终步步紧逼,究竟……要将她逼到何样地步方才肯罢休?又或者,连一丝丝的空间都不愿给她?
唯一令她感到欣慰的是,弘历并不曾收回她协理六宫之权,宫中一切大小事务,仍然由她打理。
十一月,弘历赐下府
邸,永璜正式开牙建府,但就如瑕月所料的那样,身为皇长子,弘历连一个贝子的身份都没有赐给他,至于差事,也只是挂了一个闲职,令永璜在背地里被人嘲笑,至于婚事,自是无休止的拖了下来,最后还是凌若看不过眼,亲自为永璜指了一位名门淑女,让弘历下旨赐婚。
面对这一切,永璜暗自咬牙承受,一句都未在瑕月面前提过,相反,每一次入宫请安,他都笑容满面,仿佛过得很是开心。
瑕月虽居于深宫之中,但他的事又怎会一无所知,不过既然永璜不愿让她担心,她就装着不知道,陪着永璜圆这个并不高明的谎言。
这一日,永璜陪着瑕月用过午膳后,道:“额娘,儿臣该回去了,明儿个再来给您请安。”
瑕月颔首道:“下月你就要成亲了,应该有许多事情要忙,不必每日入宫请安,本宫这里有阿罗他们陪着,不至于寂寞。另外……本宫有一样东西,要送给你与你的嫡福晋。”说着,她朝阿罗看了一眼,后者会意地从内殿取出一个锦盒来,打开之后,是一对羊脂白玉璧,玉色温润晶莹,通体呈凝油脂汹涌,大巧不工,仅以一道弦纹加饰其上,以突出羊脂玉浑然天成之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