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点头,与他一起来到倚梅轩,魏静萱正坐在椅中喝茶,在示意庄正坐下后,她凉声道:“怎么一进来就绷着个脸,怎么了,不愿见我吗?”
庄正闻言连忙起身道:“贵人误会了,微臣只是在想刚才的事,皇上他……也染上了时疫。”
魏静萱点头道:“我知道,我就是刚刚从延禧宫回来。”
庄正咬一咬牙道:“贵人,不如咱们收手吧,继续下去,真要闯大祸了。”
“收手?”魏静萱冷笑道:“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,你现在却来叫我收手,这算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可是皇上……”不等庄正说完,魏静萱已是道:“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,皇上才不过刚刚染病,离着病危至少还有两三日的功夫,这段时间,足够你做事了,对不对?”
“是。
”庄正满嘴苦涩的应着,魏静萱始终是不肯放过延禧宫那位。
他很想问魏静萱,若是皇贵妃死后,弘历要他们所有太医陪葬,魏静萱要如何为他求情,怎么保住他性命,但他……终归是没敢问出口。
若说对弘历是敬畏,那么对魏静萱就是恐惧,他怕自己一开口,就被魏静萱看穿了所有心思,包括他心中的小算盘。
魏静萱并不知道这些,在满意地瞥了他一眼后道:“只要那拉瑕月一死,你就立刻告之他们正确的方子,皇上自然就无事了,而你也会因为这场时疫立下大功,副院正之位,唾手可得。”
在庄正唯唯诺诺答应之后,魏静萱又道:“下去吧,若是有人问起,就说我传你来问治皇上的法子。”
待得庄正走后,魏静萱走到长窗前,推开紧闭的窗门,任由冰冷的风吹拂在脸上,嘴角有着若隐若现的笑意,过了今日,这个世上就再没有那拉瑕月……
弘历染上时疫的事,很快传遍了后宫,慈宁宫……自然也不会例外。
当跪在佛前的凌若听到这件事时,手中的沉香佛珠忽地断了线,珠子散落了一地,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