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要算计她,实在有些说不过去,要不然还是算了吧?”
见明玉事到临头又要反悔,高氏在心中暗骂,面上却是道:“臣妾明白娘娘宅心仁厚,不愿害人,但娴妃不会如您这般宽仁,说句不好听的,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,难道您真要等出了事再后悔吗?”
“娴妃……应该不至于如此。”接下来,不论高氏怎么说,明玉都不肯松口,高氏气得几乎要骂出声来,在勉强忍住这个冲动后,她迭声道:“娘娘难道忘了彩绫是怎么被关入辛者库的吗?忘了娴妃是如何离间您与二阿哥的吗?”
明玉叹道:“本宫没有忘,只是……这种算计人的事,本宫实在不愿为之,每每想起,本宫心里都一阵忐忑难安。至于彩绫,本宫听说她是因为对娴妃不敬,才会被废入辛者库的。”
高氏好不容易费尽口舌劝动了明玉,怎肯就此放弃,当下道:“娘娘您这样心慈手软,怕是会
养虎为患啊。您刚才说彩绫,她只是对娴妃稍加不敬罢了,就被废入辛者库劳役一世,臣妾斗胆问一句,若换了是娘娘,会这样做吗?”
明玉想也不想便道:“本宫自然不会。”
“那就是,娴妃之毒,远胜于咱们,若不先下手为强,一定会为她所害。”见明玉仍在那里犹豫,高氏又道:“娘娘,您千万不要被娴妃的假象蒙骗了,她是一只彻头彻尾的狼,就算披着羊皮,也改变不了吃人的本性。还有彩绫,您去辛者库看看就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日子了。”
文竹在一边插嘴道:“恕奴婢多嘴说一句,奴婢偶尔去取浣好的衣裳时,看到辛者库那些人的日子,当真不是人过的,比猪狗还要惨,难怪辛者库每年都有好些个人因操劳过度而死去。”
明玉从未踏足过辛者库,对于文竹的话,犹如听天书一般,完全不能理解,高氏趁机道:“娘娘,趁着这会儿用晚膳还有些早,臣妾带您过去看看。”
明玉犹豫片刻,答应了她的话,随其一并来到辛者库,当管事嬷嬷将彩绫带到明玉面前的时候,后者几乎要认不出来了,才一两个月罢了,彩绫看着就好象老了十几岁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