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明华拧紧了眉头,看样子,这件事应该与娴妃有关,只是这种事,不是他这个身份能说的,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站在一旁。
明玉也没有就这个话题说下去,沉默了一会儿,她道:“需要多久才能知道水月有没有染病?”
“回娘娘的话,一般需要七天到半个月,若是半个月后,水月都没有发病,那就证明她并没有染上天花。”说罢,他劝道:“事情还没有定论,娘娘不要太过担心。”
明玉合什喃喃道:“希望老天爷保佑水月平安无事。”
小六子低声道:“主子,要不要将这件事禀告太后与皇上?”
明玉摇头道:“事情还没有确定,无谓让他们担心,等一定有定论之后再说吧。”
这一夜,坤宁宫中无一人入睡,周明华亦在此处待了一夜,天刚亮,明玉便派小六子去太医院,守在那里等着太医来,随后全部请至坤宁宫。
诸位太医赶到之后,听到“天花”二字,均是悚然变色,有几位甚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。并非他们胆小,实在是天花太过可怕,一旦染上,就是无药可解,只能看自己的命。不过所幸眼下这个情况,只
要留意不要去碰触,就不会有染上的危险。
绣图上所沾的东西,经过一夜,已经干了,无法再直接沾取,不过这并不是什么难事,周明华让人取来一杯清水,从之前记住的地方缓缓倒下去,下面用东西盛着,接住每一滴水。
然后庄正,宋子华等太医,便用各自的方法,取水检查,得出的结果一致――天花。到了这里,已是毋庸置疑,绣图沾染的必是天花无疑。
明玉紧紧握着扶手,喃喃道:“天花……宫里怎么会有天花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周明华上前道:“娘娘之前说过,娴妃娘娘每夜都会将这幅绣图带回去,翌日在带过来,昨日也是一样,不如将娴妃娘娘请来问问吧。”
明玉点头道:“也只能这样了。”说罢,目光一转,道:“小六子,你立刻去请娴妃娘娘过来。另外……”她犹豫片刻,道:“慧妃协理六宫,如今出这么大的事,她理应知道,你派人去将她也一并叫来吧。”
“奴才遵旨。”在小六子离去后不久,高氏与瑕月先后来到坤宁宫,瑕月一进来便看到六七位太医,宋子华亦在其他,看到她来,眉宇间
流露出一丝忧色。
此时,高氏已经行过礼,道:“不知娘娘这么急着将臣妾召来,所谓何事?”
明玉深深看了一眼尚在行礼的瑕月,道:“昨夜本宫发现与娴妃一起绣的绣图之中,有好几处地方湿了,且能够闻到一丝古怪的恶臭之气,本宫一时奇怪,便传周太医来看看,结果发现,濡湿了绣图的,并非水或是汤渍,而是天花病人的脓液。”
高氏惊声道:“竟然有这样的事?臣妾倒是听说保定府一个村子里,爆发了天花,但皇上已经派人控制起来了,怎么会……出现在宫里,还是脓液这么肮脏恶心的东西。”
明玉盯着脸色剧变的瑕月道:“娴妃,绣图是你昨儿个拿来给本宫的,你是否该与本宫好好解释一下。”
瑕月心中犹如翻江捣海一般,起伏不定,天花……绣图上居然有天花这种东西,但是她很清楚,自己送来时,绝对是干干净净,除了绣线之外,再没有其他东西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
明玉等了一会儿,始终不见瑕月开口,追问道:“娴妃,你为何不说话?”
瑕月回过神来,连忙屈膝道:“回娘娘的话,臣妾不
知道这件事,也不知天花从何而来。”
高氏冷笑一声道:“娴妃这话说得当真可笑,绣图是你带来的,你不知道,那还有何人知道?”
瑕月没有理会她,径直道:“臣妾确实不知情,昨日清晨,臣妾将绣图带来的时候,娘娘也在,当时并无任何异常。
明玉言语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