瓜尔佳氏却没她这么笃定,反而有些担心,“他自然不可能对徐常在一点感觉都没有,但只凭一面之缘,会否念念不忘,就是我也不敢肯定,若依着我说,咱们该再安排他们‘偶遇’一次才好。”
“不急,且看着吧。”说话间,凌若已是落下手中的棋子,令棋局再次分明起来,同时笑道:“姐姐,看来这盘棋你是输定了。”
瓜尔佳氏有些无奈地道:“罢了,左右也不是第一次输给你了。不过说到二阿哥我倒是想起一事来,最近刘氏常去坤宁宫请安,想来是要投靠皇后,然后借她的手来对付你,你可要当心一些,燕常在那边怎么样了,可还安份?”
“安份说不上,不过她在我面前尚不敢放肆。”听着凌若的回答,瓜尔佳氏道:“虽然刘氏想借皇后对付你,但依着往常的例子,必然是刘氏变成皇后手中的棋子,到时候燕常在便会是你最好的棋子,你可得抓紧一些。”
“嗯。”就在这番话过后的第三日,盼了整整半年的燕常在终于如愿侍寝,更令她高兴的是,在凌若的提议下,胤禛传喻六宫,晋封她为贵人,令她成为秀女中的头一人。
这样的得意令燕常在
……不,现在该称之为燕贵人了,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满面春风,她甚至觉得嫔位已经在向自己招手,只需要自己一伸手便可以握到。
这些事自然毫无意外地传到刘氏耳中,虽然刘氏一直让自己不要与一个小小的贵人计较,毕竟贵人与嫔虽然看起来只有一步之遥,但多少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跨过,就像她自己,若非生下弘曕两兄弟,根本不可能走到这一步。但每每想到齐佳氏那得意的脸庞还有她做的那些事就气不打一处来,恨不得将她立刻打入冷宫,以解自己心头之恨。
金姑端了一盏银耳羹进来,见刘氏一言不发坐在椅中,轻声道:“主子又在想燕贵人了?”
刘氏冷哼一声道:“刚才海棠回来说去内务府选做夏衣的料子时,正好看到齐佳氏也在,每次海棠挑了什么好料子,她就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拿走,甚至连本不该她用的料子也拿走,令得海棠最后只能拿一些难看至极的料子回来。那个贱货,简直就是不知死活!”
“燕贵人敢如此放肆,无非是倚伏她身后的熹贵妃,只要这个靠山没了,她就跟任人宰割的鱼肉没两样。”金姑将银耳羹放下后道:“主子,
皇后娘娘那边还没有回话吗?”
一说到这个刘氏更加来气,愤然道:“也不知皇后娘娘怎么想的,不论本宫怎么说,她都只那一句话,什么不可急于一时,得慢慢来。看她那个样子,根本不想对付熹贵妃。”
金姑皱着眉头道:“按理来说,皇后娘娘与熹贵妃早已是誓成水火,不可能会坐视熹贵妃坐大而不会理会,实在有些不合情理。”
刘氏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,道:“本宫觉得,她既想对付熹贵妃又不愿自己动手,所以一直在寻合适的棋子供她使唤,甚至于本宫都可能是她瞄准的棋子。”
金姑悚然一惊,连忙道:“这么说来,主子您岂不是很危险?”任谁都知道,做棋子是不会有好下场的,不是死在一场场对弈中,就是无情抛弃,沦为弃子。
刘氏冷笑道:“她视本宫为棋子是一回事,本宫肯不肯让她利用又是一另回事,听说这几日二阿与四阿哥争斗十分利害,说不定皇后会忍不住先出手也说不定。咱们该怎样还是怎样,只是那个齐佳氏,实在可恶得紧。”说到这里,刘氏脸色再次变得阴沉起来。
“依奴婢之见,主子还是暂且忍耐一二,等皇后与
熹贵妃斗起来再对付燕贵人不迟,否则您现在动手,很容易招来她们的前后挟击。”金姑的建议,无疑最符合眼下的形势,但刘氏从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,哪怕表面上忍耐,暗地里也已是准备好了封喉的尖刀,随时准备给对方一击,就像当初用将死的弘旬对付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