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知道,所以本宫才要写那封信。”见小宁子一脸不解,她道:“你附耳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小宁子将耳朵凑到那拉氏嘴边,随着双唇的张阖,小宁子眼中的惊意越来越重,直至那双眼几乎要容不下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当真可行吗?会否太冒险一些,万一走露了风声,二阿哥只怕要更仇视主子了。”
那拉氏抚额道:“本宫知道,但本宫现在真顾不得这些了,思来想去,唯有这一条路勉强能走,本宫已经在信中叮咛英格小心行事,千万不要露了马脚。”
“希望一切如主子所料的那般。”这一点小宁子何尝不知,在停顿半晌后,他轻声道:“主子就是为了让萍儿将这封信带给英格大人,所以才救萍儿一条性命?”
“嗯,本宫如今被皇上禁足,连带着你们也不能出去,若是不利用萍儿,这封信根本递不到英格的手中。”
“这也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,不过依着奴才的意思,主子该在信中告诉英格大人,让他在萍儿信送到后,就立刻杀了她,好为主子出一口恶气。”
那拉氏扶着小宁子的手起身望着外面浓浓的夜
色漠然道:“本宫也想过,不过最后还是没写,反而叮咛英格好生照料好萍儿,因为本宫想到一个更有趣的玩法。”
勤太妃,如今暂且让你得意着吧,来日必有你后悔的时候!
至于钮祜禄氏,呵,这一次真是让她有点刮目相看,连面都没有露,就将她迫得这样狼狈,但她不会输的,后宫之中,赢家只有一个,那个人就是她――那拉莲意!
且说允礼一路随胤禛来到养心殿,待得落坐奉茶后,允祥忽地道:“多谢皇上。”
胤禛抬头,有些愕然地道:“无端端地谢朕做什么?”
“多谢皇上肯相信臣弟与熹贵妃之间是清白的。”允礼很清楚,在萍儿还咬出皇后是幕后主使者之前,任何一个人面对那样的话,都会疑心他与凌若,更不要说素来疑心极重的胤禛,可偏偏他不止没有任何怀疑之意,还奖赏自己,如今回想起来,依然觉得匪夷所思。
胤禛笑言道:“就如朕在坤宁宫时说的那样,你是朕的十七弟,是朕的臣子,对熹贵妃尽忠是应该的,朕岂会多想,不过这样危险的事,朕可不希望再有第二次。”
在说到最
后那句时,胤禛的声音里多了一丝与夏日格格不入的冷意,却是令允礼骤然明白过来,胤禛并非真的不疑,只是不愿去疑,而现在则是在警告自己,不论有着怎样的心思,都在这一刻彻底收敛起来。
胤禛待凌若真的是极好极好,否则不会费这样多的心思,这般想着,他轻笑道:“娘娘如今身在后宫,又蒙皇上圣眷,又怎会有危险,臣弟就算真想再救一次好讨皇上的赏,也没地方去救。”
听着他这话,胤禛知道允礼明白了自己的意思,笑骂道:“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油嘴滑舌的本事,行了,说回正经事,朕叫你来,是想与你再说说摊丁入亩的事。”
一说到这个,允礼亦恢复了正色,道:“皇上已经决定了吗?恕臣弟直言,对于这件事,朝野上下反对甚是利害,就算皇上此时强推下去,只怕效果也不会好。都说治国如烹小鲜,不能操之过急,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。”
胤禛抬一抬手道:“朕明白你在担心什么,不过朕并没有打算一下子就推广到全国去,而是先寻一处地方示范,只要此处确实做出成效来,那些个
官员便不能再以此法有害大清根基为由,加以推脱。”
听得胤禛原是这个打算,允礼心中一定道:“皇上说的不失为一个良策,不知皇上心中可有了人选?”
胤禛颔首道:“朕属意浙江总督李卫办理此差,在浙江先行试摊西入亩之新政,并且取消那些乡绅的特权,当他们按田地所有依法缴税。”
允礼略一思忖道:“浙江富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