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萍儿盛了粥回来后,恢复了几分精神的允礼道:“把粥放在桌上,待会儿本王自己吃就是了。”
萍儿好不容易寻到机会可以照顾允礼,让他多注意一些自己,如何肯放弃,道:“十七爷您现在是病人,哪有将病人一个人扔在房中的道理,还是让奴婢服侍您吧,再说奴婢可是与主子说了,会好好照顾十七爷,要是让主子知道奴婢离开,一定会不高兴的,说不定还会因此罚奴婢,难道十七爷您想看着奴婢受罚吗?”
这般说着,她舀了一勺粥细细吹凉后递到允礼唇边,后者犹豫了一下,没有再拒绝,张嘴将温热的粥吃了下去。
看到允礼肯吃
粥,萍儿高兴的眯了眼,连忙又舀了一勺递过去,在喂到一半的时候,有人走了进来,却是凌若。
虽然被人突然打断,令萍儿很不高兴,但如今的她只是一个奴婢,奴婢是没有不高兴的权利的;所以她默默地搁下碗起身行礼。
凌若示意她起身,随后走到床边,看着已经清醒的允礼,温言道:“十七爷醒了,感觉如何,可还好?”
“多谢娘娘关心,臣并没有大碍。”明明是一样的目光,萍儿却感觉到当中多了一丝温情。
正当萍儿猜测着这丝温情出现的原因时,耳边传来凌若的声音,“萍儿你先出去一下,我有几句话想和十七爷单独说。”
在萍儿退下后,凌若忽地朝允礼屈膝行了一礼,令允礼大惊,想要去扶,无奈身上没有一丝力气,只能道:“臣如何敢受娘娘如此大礼。”
在直起身后,凌若平静地道:“我能离开准葛尔,能一直到现在都安然无恙,皆多亏了十七爷,十七爷为我几次三番冒险,又怎会受不起区区一个礼。幸好这一次十七爷你只是受了伤,并没有性命之忧,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还你这份恩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