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站在景仁宫外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中,亲眼看着她们离去。
如柳直至此刻方才放下了忧心,道:“主子真是神机妙算,令奴婢佩服。原本奴婢还想着成嫔若是没如主子预期的那样去寻熹妃,还得另外再想办法提醒她,现在看来是完全不需要了。”
舒穆禄氏凉声道:“戴佳氏这个人能有多大的胆子,吓一吓便上当了,她现在肯定以为我是怕她去找熹妃,所以才会说那句话吓唬她;根本不知道我是故意提醒她去找熹妃的,等到她踏进承乾宫,那么离死也就不远了。”
如柳点点头,在看到舒穆禄氏头上开始出现红肿之意的伤口后,有些担心地道:“既然成嫔已经上当了,那奴婢扶您回去吧,这伤口得赶紧敷药才行,否则留疤便麻烦了。”
在回水意轩的路上,舒穆禄氏道:“虽说这次被她砸伤了额头,但也多亏这道伤口,才令
她吓得六神无主,毫不怀疑我说的话。如果这次可以顺利解决四阿哥与成嫔,就算要留一道疤在额头上也值了。”顿一顿,她又道:“如柳,下一幕戏差不多也该开演了,都准备好了吗?”
如柳应声道:“主子放心,奴婢一早就按着主子的吩咐准备妥当了,只等时机一到,便可行事。”
“很好。”舒穆禄氏凝眸轻笑,在灿烂明媚的阳光下,那缕笑容却透着重重森寒阴冷,犹如从地狱中逃出来的恶鬼。
在她们回到水意轩时,戴佳氏也到了承乾宫,刚一看到凌若,她便跪在地上哀哀哭了进来,把凌若哭得莫名其妙,赶紧问她出了什么事,可戴佳氏什么也不说,只是一味哭着,到最后凌若实在被她哭得心烦,道:“成嫔,你专程跑来本宫这里,不会就是为了让本宫看着你哭吧?”
戴佳氏之所以哭个不停,一则是因为在舒穆禄氏身上受了许多气,实在觉得委屈,二则是想博凌若同情。眼下听得凌若这般问,赶紧拭一拭眼泪,哽咽着道:“娘娘,您可一定得替臣妾做主。”
凌若没好气地道:“你要让本宫做主,也得告诉本宫到底出了什么事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