腹中龙胎。岂料刚摆了一天,主子便觉得胎动不安。因为之前主子的胎气一直都很安稳,从没什么问题,奴婢觉得奇怪,就想会否是屋里有什么东西冲了龙胎,所以仔细检查了一遍,直至这个时候,奴婢才发现玉观音散发的香气与奴婢多年前闻到的当门子有所相似。”当门子,是麝香的别称,常代指麝香中的一些精品。
金姑换了口气续道:“因为事关温贵人,奴婢不敢轻下结论,所以请来一直为主子诊脉安胎的太医,他发现玉观音表面上,被人抹了一层麝香粉末。”
胤禛阴沉着脸一言不发,他早就闻出那是麝香了,否则也不会让四喜立刻拿到外头去,并且开窗通气。
刘氏一直显得局促不安,好不容易等金姑说
完了,她忙道:“皇上,臣妾相信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,温贵人她……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。”
“朕也希望这是一场误会,否则……”否则什么,胤禛没有说下去,改而道:“这件事朕会处理,你好好歇着吧,朕改日再来看你。”不等刘氏说话,已然吩咐候在门口的四喜道:“带上玉观音随朕回养心殿。”
“嗻!”四喜小心地答应着,连声大气也不敢喘,只捧着玉观音紧紧跟在胤禛后面。
“臣妾恭送皇上。”直至胤禛走得不见人影,刘氏方才直起身来,不过此时此刻,她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紧张忧心之色,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寒凉。
在扶着刘氏坐下后,金姑接过宫人递来的安胎药给刘氏,犹豫许久,终是小声问道:“主子,皇上会治温贵人的罪吗?”
“为什么不会?”刘氏漫然问了一句,低头看着碗中因为晃动而产生涟漪的汤药,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静止的,因为就算它自己不动,也自然有人去晃动他,“谋害皇嗣那可是大罪,而皇上膝下又一直子嗣单薄,他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有人害龙胎而置之不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