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大的动作牵动了伤口,令她整张脸都变得有些扭曲,小宁子见状,赶紧道:“主子别动气,熹妃这样放肆,以下犯下,不守妃子本份,理应治罪。”
小宁子的话无疑与那拉氏如今的心境不谋而合,忍着伤品的痛意,一字一句道:“不错,理应治罪!”
三福晓得那拉氏已经动了真怒,连带着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恨意也被勾了出来。这么多年来,还是第一次表现得这般明显,担心不已,紧张地抬起头,“娘娘……”
凌若回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,口中则道:“臣妾来此,只为救人,并无他意,臣妾不知皇后所谓以下犯上,不守妃子本份是指什么?”
小宁子扯着尖细的嗓音道:“熹妃,你不必再抵赖,你对皇后娘娘不尊且越僭插手坤宁宫之事,这里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。论罪,实乃不可恕。”
“你才是罪不可恕!”刚才还一片淡然的神色骤然化为凌厉,指着小宁子道:“本宫乃是皇上亲封的正三品皇妃,赐有金册金印;而你不过区区一个奴才,居然敢论本宫的罪,简直就是放肆!”
骤然被这么一顿厉喝,且还是句句诛心,小宁子
不由得慌了神,好半天才回过神来,嘴硬道:“奴才是代皇后娘娘言语,熹妃休要强加奴才之罪,陷害忠良。”
凌若冷哼一声,一双眼眸越发盛势凌人,带着不怒自威之色,令小宁子不敢直视,“皇后娘娘伤的是胸口而不是嘴巴,需要你这个奴才代言吗,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的话就是皇后娘娘的话?”
听到一顶接一顶扣下来的大帽子,小宁子害怕不已,赶紧跪在那拉氏跟前辩解道:“主子,奴才不是这个意思,您别听熹妃胡说。”
“本宫知道。”那拉氏眸中的凌厉比凌若有过之而无不及,那一眨不眨地盯着凌若,锦被已经让她攥得变形,“熹妃娘娘好大的威风,都耍到坤宁宫来了。只是坤宁宫并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,本宫也不是你可以无视的人。”说罢,她掀开锦被,在迎春惊诧的目光中,扶着床柄慢慢站了起来。
“主子小心!”迎春想上去扶她,却被她推开,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走到凌若身前,用一种令人心颤的声音道:“熹妃,你会后悔今日的狂妄,本宫保证!”
看着那张因为愤怒、生气、厌恶而扭曲的病容,凌若微微
一笑道:“是吗?那且瞧着吧,看看臣妾是否真的会后悔。”
“来人!将熹妃带下去,关入慎刑司,待本宫禀过皇上后再做定论!”她是真的生气了,连凌若今日过于反常的态度也没有注意。
随着那拉氏的话,好几个小太监一并走了进来,就在他们一涌而上准备将凌若带下去的时候,却见后者眸中精光一闪,厉声道:“本宫奉圣命暂摄六宫之事,你们谁敢对本宫不敬!”
这一声怒喝顿时将他们给吓住了,面面相觑,不知该进还是退,至于那拉氏已经气得浑身发抖,她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生气了,简直就是五内俱焚。
凌若似没看到她的怒意,只是云淡风轻地道:“娘娘,臣妾不过说了几句实话,您又何必动气呢,您可知女人一旦气多了,便会很容易老,尤其……”她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道:“尤其是像您这样已经上了年纪,将近半百的人。”
听着她讽刺自己年华老去,那拉氏眼中亮起幽蓝如火的恨意,眉梢亦带上了刀锋般的寒意,令人望之生畏,然凌若却与刚才一样,不在意地回望着她,眼底里,甚至没有一丝涟漪。
在这样对视中,那拉氏一字一句道:“带她下去,否则你们几人自己去慎刑司领罚!”
“嗻!”在这样的威逼下,小太监们暗自咽了口唾沫,忍着对凌若的惧意上前,其中一个低声道:“熹妃娘娘,得罪了。”
水秀与杨海几人见势不对,连忙挡在凌若面前,警惕地道:“你们想做什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