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玛的性命还要重要了?”
弘时听出那拉氏话中的不喜,心中一惊,忙道:“儿臣不敢做此想。”
“不敢做此想,也就是本心如此了?”那拉氏逼视于弘时,声音越发不善。
弘时被她问得大为惶恐,连忙跪下道:“皇额娘息怒,儿臣从不敢有如此想法,只是一来儿臣即便留在宫中,对皇阿玛的伤势也没什么帮助;二来佳陌那边也需要人照顾,所以儿臣才……”
“你府中没有下人吗,要你去伺候一个侧福晋?”那拉氏一想到那个女子就满腹怒气,偏又不好直接发作,唯恐令弘时更加反感,强自憋了怒气,苦口婆心道:“弘时,你皇阿玛眼下这个样子,你身为嫡长子,当日夜陪护在其床前才是,怎好为了一个女子而置你
皇阿玛于不顾呢,这是为人子该尽的孝道吗?”
“儿臣没有。”弘时心中很是委屈,他明明一整天都陪在养心殿,只是晚上回去,怎得在皇额娘口中便没了孝道。
“既然没有,那么从现在起,就留在养心殿照顾你皇阿玛,至于佳陌,让下人好生伺候着就是了,再不行,派个太医过去,如此总行了吧?”
弘时心里颇不情愿,但那拉氏已将话说到这一步,他若再不答应就真是不孝了,当即垂头道:“儿臣听皇额娘吩咐。”
“好。”那拉氏面色一缓,起身亲手扶起弘时,“莫要以为皇额娘故意为难你,你是皇额娘唯一的儿子,不论皇额娘做什么,那都是为了你好。”
“儿臣知道。”弘时想到这些年那拉氏对自己的养育之恩,之前的些许不满顿时烟消云散。
那拉氏点点头,抚着他清俊的容颜道:“你明白就好,你皇阿玛伤势严重,齐太医已经与本宫说了,依皇上眼下的情况,只怕拖不过三日。”
齐太医这话只说与少数几人知道,弘时尚是头一次听说,神色悚然一变,急急问道:“皇阿玛的伤当真如此严重,无可救治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