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孕妇服用后对腹中胎儿会否有伤害。”
防治时疫……这几个字令凌若心中一动,在替胤禛拭净残留在嘴角的药渍后问道:“王爷之前有在服用此汤药吗?”
周庸如实道:“王爷每日出入时疫患者中,为免传染,每日都会服用一碗,从不间断。”
“既如此,王爷怎还会感染时疫?”凌若之前只顾着难过,没想到这一点,如今回想起来,却是疑虑重重。
“齐太医说可能是因为王爷连日操劳,体质渐虚,不慎为时疫侵袭所致。”周庸想了想,将之前从齐太医那里听到的话给复述了一遍。
“那与王爷一道的人呢,有没有也患时疫?”胤禛每次出入外头,都有人跟随,要说劳累也都差不多。
周庸愣了一下,好一会儿才道:“这倒还没听说,眼下患时疫的只有王爷一人,奴才与其他几人都安然无事。”
凌若暗自点头,见她不再多问,周庸将端在手里许久的药碗往前递了一递,
小声道:“福晋,这药您喝吗?”
浓重的药味从碗中散发出来,令怀孕后一直没有过呕吐反应的凌若胃里一阵翻腾,赶紧将脸别过去,同时孩子亦在里面用力踢了一下,似乎在抗议。
她抚一抚胸,待感觉没那么难受后摆手道:“你拿下去吧,这药我不会喝的。”等了片刻,见周庸还杵在那里,她勉强一笑道:“怎么,怕我有危险?”
周庸其实心里也很犹豫,这药喝了也许会伤害尚在腹中的胎儿,但若不喝,感染时疫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加,斟酌再三后他劝道:“依奴才愚见,此药利大于敝。”
凌若伸手拭一拭胤禛身上的温度,发现服药后稍有下降,心中微微一宽,取下敷在他额上的帕子正要去重新绞一遍冷水,周庸已经接过去,在他绞好冷水重新敷好后,凌若方幽道:“你是王爷的亲信,对我也素来敬重,有些话我也没必要瞒你。说句大不敬的话,如果这一次,王爷没能熬过来,你觉得我与孩子会怎么样?”不待周庸回答,她已然说道:“失去王爷的庇护,就算我没有染上时疫活下来,这个王府也不会再有我们的立足之地,这里有太多人容不下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