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不住远去,越来越轻。
过了一会儿,有几个年轻的太医结伴进来,嘴里说着刚才看到的公主大婚仪仗,在瞥见神色恍忽的容远时,当中一人冷笑道:“有些人一天到晚巴结着敦恪公主不放,以为这样就可以平步青云。哼,也不拿块镜子照照自己的模样,额驸?他配吗?!”
此人姓杨,也是一名太医,他一直都嫉妒容远能得靖雪青睐,如今眼见靖雪嫁予他人,自然免不了一番落井下石。
容远不愿与他争执,转身正要入内,却被一名走进来的宫人叫住,容远认得她,是靖雪的贴身宫女柳月。
“公主让我把这幅画交给徐太医。”柳月板着脸道,她对这个令自家主子伤透了心的男人实在没有什么好感,若非公主吩咐,才不愿走这一趟。
容远接过画卷徐徐展开,画卷之中别无
他物,唯一笼子而已。
靖雪,这便是你出嫁时的心境吗?身在笼中不得自由,其实哪个人又不是在无形的笼子中,自由……始终是可望不可及了。
容远抬头,望着已经听不到喜乐声的午门方向怅然叹了口气,不论他愿不愿意承认,此生对靖雪终是有所亏欠,希望在往后日子里她可以早点将自己忘记,开始新的生活,如此才会有幸福可言。
这些日子,他一直陪在靖雪身边,默默注视着她的一颦一笑,一泪一婆娑;处得越久就越清楚她对自己的心意,不是一时迷恋,而是刻骨铭心的爱恋,那种眼神无法伪装,就像他对凌若那般。
可是,他能如何?爱早已力不从心,何况他一个小小太医如何配得起高高在上的公主。既不能相濡以沫,倒不如相忘于江湖……
他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已经聚集了不少太医的屋中,还未坐定便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监走了进来,却是御药房总管太监赵方。
赵方进来后,先拱一拱手笑眯眯地道:“老奴给各位太医请安了。”
“可不敢当,赵公公快请起。”邓太医忙客气地道,齐太医不在,他就是这里官职最高的太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