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红玉一眼问道:“你是何时开始跟着你主子学戏的?”适才戏台上,红玉不论唱词的技巧还是动作都像极了叶秀,他岂会看不出来。
红玉小心地瞅了胤禛一眼软言道:“回贝勒爷的话,一直都有学,只是有主子珠玉在前,而奴婢又笨手笨脚怎么也学不像,为怕给主子丢脸所以谁都没说。后来主子怀了身子不宜再唱戏给贝勒爷看,奴婢记得贝勒爷曾说过,主子演的穆桂英最是英姿飒爽,堪称一绝,不论心中有多大的烦恼只要看到主子演的穆桂英就会一扫而空。所以奴婢在知道今夜集庆班演的恰好就是这出穆桂英挂帅时,就斗胆顶替青衣上台,奴婢知道自己比不得主子,所以什么都没有想,只求能替主子令贝勒爷稍稍展颜便于愿足矣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那拉氏听后点头道,“能有这份心,总算你主子平日没白疼你。”
胤禛看看余音犹在的戏台又看看戏装打扮的红玉,目光有些许停滞,亲手拉起红玉定定地望着她彩妆下的面容道:“虽不及你主子那般形神兼备,但能学得七八分也算不错
了,很好,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。”
红玉盯着自己被胤禛握在掌中的手指声音细如蚊呐,“奴婢什么都不要,只求贝勒爷往后能少烦恼一些。”
胤禛笑一笑不置可否地道:“谁都想少烦一些,只是人在世间,总会有各式各样的烦恼寻上来,想躲都躲不掉;也许唯有闭上眼睛的那一天才会毫无烦恼。”
他话音刚落那拉氏已一把握住他的手蹙眉道:“好端端地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。”
那拉氏握得很紧,紧到连胤禛都觉得有一丝痛楚,在短暂的愕然过后他明白了那拉氏如此激动的原因,心中浮起一丝丝感动,反握了她的手安慰:“人生百年,总有闭上眼的一天,何需介意。”
“不管怎样,总之妾身在一天就不许贝勒爷说这样的话。”一直以来那拉氏展现给别人的都是大方得体的一面,甚少有这样执着甚至强硬的时候。
“好,不说就不说。”胤禛拍拍她的手,又转向红玉,尽管红玉脸上绘了浓重的彩妆,但依然能看出她五官很细致,在短暂的迟疑后心里有了决定,张嘴道:“你往后……”
“啊!好痛。”胤禛话还没说完,叶秀突然双手捧肚跌倒在地,神色痛苦万分,嘴里更不停地叫着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