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区,我错了,不管后边您怎么惩罚我都行,拜托让我撑过这半年。”林皓文苦口婆心地低头认错。
电话那头好一阵子没说话,梁兆业憋了很久才说道:“考虑到眼下你们跟古年醇竞争胶着,区里给你投入了那么多的资源,如果一下子给你又收又罚的,你们要是凉了,也是区里的一大损失。我不是心疼你,我是心疼老百姓的血汗钱。”
“明白,明白。”
“林皓文,以后少跟我耍这些手段,你要是真的缺钱,可以大大方方说出来,区里肯定会想办法给你提供帮助,你倒好,关着灯拉屎,还得我来摸黑替你擦屁股。”
“下不为例,改天我请吃饭,自罚三杯。”
“滚滚滚,没功夫跟你吃饭,就这样了!”
梁兆业气得把电话一挂,林皓文终于可以松口气了。
阮紫檀急切地过来询问:“林总,是不是梁区长要重罚咱们?”
“罚是肯定要罚的,只不过推后了,还是那句话,打铁还得自身硬,好刚不怕锻,先把企业做大做强再说。”
阮紫檀心领神会地点点头。
林皓文给肖英杰那边也是这个态度,这事儿算是暂时性地躲过去了,继续放开手脚跟古年醇对抗。
好在林皓文二次贷款的事情只在商界讨论激烈,反倒是在普通消费者当中传不开,大家伙好像对这种事儿不感兴趣。只要酒好喝,有价值,有市场,管你们那点破事儿,哪个企业脸上没有点苍蝇屎?
富水香跟古年醇暗中使劲的事情,持续进行着,你来我往,好不热闹。
罗建南当天就接到了邱培松的电话,劈头盖脸地痛骂一顿,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竟然没有掀起多少波澜,隔着鞋子挠痒痒呢?
而古年醇的股票,这几天貌似没有太大的变动,小幅震荡,投资者也在密切观望,就看看这个白酒业的小巨头能否扛揍了。
眼看着距离春节最后七天时间,邱培松已经无计可施,一周时间,想要做更深入的促销已经来不及了,只能是按照现在的磨盘,边放豆子边拉磨。
但愿林皓文那边不要出什么幺蛾子,富水香跟古年醇的白酒销量目前是持平的,都是日销6万瓶,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,平稳度过春节是最理想的状态。
邱培松认为春节前是不可能分出胜负的。
但是没想到的是,春节前倒数第五天,一部横空出世的美食纪录片,彻底让他崩盘了。
这天早上,林皓文跟阮紫檀上午八点半就来到京城大台门口,天空中鹅毛飞雪,两人冷得跟狗似的,缩成一团,早上就吃了一碗面条,手脚没暖和一会儿就冻僵了。
“这天气真是够可以的,看我这鼻涕,甩一下估计鼻子都能摘下来。”林皓文也不顾形象了,跟蚂蚱似的蹦来跳去。
阮紫檀戴着红色的皮手套,边哈着气,边给王用晨的助理打电话。
听说王用晨已经好几天没回家睡觉了,就蹲在制片室忙着后期处理,力求完美,精益求精。
“林总,电话打不通啊!今天可是最关键的时刻,您说……”
阮紫檀急得高跟鞋直跺地板,这种时候她也不敢说不吉利的话。
林皓文让她稍安勿躁:“王用晨和曾鸣都反复确认过了,样片已经过审了,现在就是播出前的小修小补,没什么太大问题。”
阮紫檀深吸了口气,又问道:“那个曾鸣之前找的五家老字号,都是哪些啊?怎么没听他说啊?”
“他还有功夫说这个?忙着卖广告位呢,五家老字号分别是京城的全聚德和同春园,天津的桂顺斋,广州的泮溪酒家,苏州的得月楼。第一集这五家都是免费植入。听说后边的整个广告招商非常顺利,估计是台里出面背书了,这纪录片会重点照顾,就连播出时间也是相当优质的。”
“能有多优质?晚上十点档已经是烧高香了。”听到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