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王泽轩的儒雅不同,王泽坤身上的有股上位者的凌厉气质,被他的眼神扫过时,神经不自觉就会紧绷起来。
“抱歉扁神医,我来晚了,家父就在里面,还请随我来。”说着,他便往前走,可走了几步,却发现扁阳辞还站在原地,微微蹙了蹙眉,“扁神医?”
“泽坤你终于回来了。”
白芹枝立刻换了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,走到王泽坤面前,替扁阳辞解释道,“泽坤你误会了,不是扁神医不给老爷子医治,是二弟,他同样找了个医生要给老爷子看病。扁神医说了医不二主,可是二弟偏偏请回来一个自称小神医的女子,你看这位就是小神医,这么年轻,真不知二弟按的是什么心。”
压下心中的嫉妒,眼神瞟向秦溪。
顺着她的方向看去,王泽坤才注意到秦溪三人,见到秦溪时,瞳孔猛然一缩,但很快又掩饰下去。
别人没发现,但秦溪却看得清清楚楚,这个人,好像认识自己。
“你也是医生?”王泽坤问秦溪。
秦溪神情自若的点了点头,面对王泽坤身上的气势丝毫不为所动。
“那就一起进来吧。”他道。
“可是...”
白芹枝一愣,没想到王泽坤会这么说,刚想解释一句,就听扁神医冷哼一声,“王先生,你这是在侮辱我,既然贵府看不上我扁阳辞的医术,那就恕不奉陪。”
小童见此也是有样学样的冷哼一声,“我家师祖可是扁鹊后人,找师祖看病的人排成排,谁见了不是客客气气的,你们倒好,找来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片子侮辱我师祖,哼,以后休想当我师祖给你们家人看病。”
扁阳辞虽然说着不奉陪,但他脚下如生根,跟本没有要动的意思,仿佛是料定自己威胁的话会管用一般,等待着王泽坤的挽留。
谁知,王泽坤却点了点头,“扁神医若是想离开也可以,先把订金一万块还回来。”
扁阳辞,“...”玩归玩,耍赖就是你的不对了!
到底是不舍得那一万块钱,他一甩衣袖狠狠瞪了秦溪一眼,“行,我倒要看看,王家二爷请回来的神医到底有几分本事。”
秦溪摸了摸鼻子,暗忖,她招谁惹谁了?
一群人进入内宅,王老爷子正躺在一张雕花木床上,双眼紧闭,面容枯槁,要是不看起伏的胸膛,乍一看还以为他已经没了呼吸。
“两位,你们谁先来?”
王泽坤不怒自威的气势逼向扁阳辞和秦溪,秦溪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,反观扁阳辞,进来的时候秦溪见他偷偷擦了两次汗。
大冬天的,有这么热吗?
“我是晚辈,怎敢在扁神医班门弄斧,还是扁神医先来吧!”秦溪谦虚的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扁阳辞听到这句话,脸色稍缓,他看了一眼秦溪,这一眼仿佛再说,‘算你识相’,而后很不客气的迈步走到王老先生面前,做到一旁,手指搭脉,闭上双眼,静静地感受王老的脉搏。
一分钟过去了,两分钟过去了...五分钟过去了,众人就见扁阳辞的眉头皱德越来越,心情也跟着紧绷起来。
秦溪,“...”大爷能不能快点,我老公喊我回家吃饭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