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却像是臭水沟里面的老鼠,没有一个人待见。
当初在楼上。
她只是吓唬了冯安安一下而已,谁知道她还跟她母亲一样得了先天性心脏病,在一场家宴上,从顶楼掉了下去。
她也不想发生这种事!
她也很可怜!
她只不过开玩笑而已,所以——所以跟她有什么关系啊?!
背后已经泛起凉意。
海面深不见底让人恐惧,冯欣宜却忍着那种恐惧一直望着,一直看着。
甚至拿出了手机的手电筒往下照着海面。
除了被她手电筒的光吸引来的一些发光的小海洋生物之外,并没有其他的东西,也根本没掀起什么大水花。
果然是错觉。
她心中想着,松了一口气。
越发觉得自己离开是对的,要是多见几次那个邪性的小孩,早晚要出事。
她一转头——
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出现在她眼前。
近乎跟她的脸贴在一起,已经没有了皮肤覆盖的眼球充血,慢慢转动。
距离她格外的近,却没有伸手动她。
“啊啊啊啊!!!!!”
冯欣宜被吓得腿脚发软,惊慌失措的试图后退。
只不过后面就是栏杆与海洋。
鼻尖弥漫上一股浓烈的血腥味,显得糜烂呛人。
蓝白的衣裙已经沾满了血液。
因为从高处坠落,面目全非的一张脸,牙齿也是雪白染血露在外面,她勾出一个格外骇人的微笑——
好似再说我终于找到这个机会了。
“——好笑吗?”
森冷的声音幽幽的响起,随着她不断后仰脚下一空的坠落。
冯欣宜的尖叫声刚好被船只鸣笛声所掩盖,坠入海面,不断下沉。
而那影子半真半虚,扒在栏杆上往下看。
她可没有动手。
但是——
“你得知道,玩笑是双方都要觉得好笑——”
那森冷的声音阴毒起来,带着极深怨恨的笑意,逐渐消散。
“而不是你一个人觉得好笑。”
***
严家彻底破产。
神都大学。
还在课上。
江缈拿着手机时不时的看上两眼。
旁边舍友见状小声与她说笑,被台上导师一个清嗓子的声音制止。
一直到下课。
她三两下收拾起东西。
“我中午在外面吃饭,你们不用等我了——”
“哦,又是那个学长是不是?”
“有了学长就忘了亲舍友的女人。”
江缈瞪圆了眼睛,脸都红了。
“你们说什么呢!不要胡说八道。”
“哈哈哈,去吧去吧,看你脸红的,不说了不说了,我们不说了行不行?”
“就是,舍长,给还没成功的恋爱小白们留点面子。”
“不想搭理你们!”
江缈哼的笑了一声,拎着包转身往外走。
走了几步忍不住的蹦跶起来,脚步加快——
几个舍友抱着书笑着在后面看。
“嘶——上一次她就磕电线杆了,现在这个憨憨走这么快可别摔了啊。”
有人看着她的步伐没忍住开口。
下一秒,江缈身子一歪——
舍友们:卧槽!!
然后人就被旁边人拽住了。
容英辉米白色的羽绒服,微卷的发丝勾勒出他漂亮精致的脸部轮廓,一双狗狗眼,不怎么凌厉却有种别样的好看。
两人对视一眼。
江缈一副我无脸面见江东父老的表情捂脸蹲在旁边,嘴里不知道低声念着点什么。
显然也没遇见难过这种情况的容英辉有些手足无措。
“啊,这个憨憨——”
“我家憨闺女也有人要了,